&esp;&esp;祝宵弯腰,又从抽屉里拿出刚刚那个本子。
&esp;&esp;邬咎伸手拦住他:“祝宵,没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esp;&esp;祝宵挡开邬咎的手,从邬咎的桌子上抽出了一支笔。
&esp;&esp;他低下头,翻开最后一页,在邬咎最后一句话下面动笔接着写。
&esp;&esp;至此,经年累月的记录,有了糖果
&esp;&esp;再次回到阳间时,邬咎决定跟祝宵搬到一起住。
&esp;&esp;邬咎这次不用再找拙劣的借口留下来了,而且他现在又可以变回人身,不像以前一样诸多限制。
&esp;&esp;他们挑了个休息日,去祝宵家隔壁搬点邬咎以前的东西。
&esp;&esp;比起上一次祝宵来访,邬咎家这次少了许多东西——上次定戒指时他身无分文,他的钱全都当作遗产赠送给祝宵了,买戒指这种事又不好和祝宵要钱,所以他折中一下了,将他珍贵的藏品都变卖了。
&esp;&esp;不过他还是留下了一些东西,比如放在玄关处的这尊雕塑。
&esp;&esp;邬咎一看到它,就露出怀念的神色,他转头问祝宵:“这可以带走吗”
&esp;&esp;祝宵神情复杂地说:“你要把这只丑狗放我家”
&esp;&esp;邬咎纠正他:“我们家。”
&esp;&esp;祝宵改了口:“你要把这只丑狗放我们家”
&esp;&esp;“说了不是狗,这叫马到功成,”邬咎对这匹马非常执着,硬是要让祝宵去看雕塑底下的作品名,“价值十万,全世界就这么一个!”
&esp;&esp;祝宵十分嫌弃,就这么个丑玩意儿,也就邬咎这个冤大头会买,要是换了他,倒贴他十万他都不想要。
&esp;&esp;不过邬咎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他依依不舍地抚摸着这尊雕塑,好像那是一匹真正的汗血宝马。
&esp;&esp;他一边摸一边向祝宵投来了幽怨的眼神。
&esp;&esp;……不知道还以为这匹马跟邬咎一起上过战场救过邬咎的命。
&esp;&esp;祝宵妥协了:“……那带上吧。”
&esp;&esp;不过他强调:“你负责给它擦灰。”
&esp;&esp;邬咎哼了一声,“你家的摆设本来也是我擦的。”
&esp;&esp;祝宵也纠正他:“我们家。”
&esp;&esp;换成“我们家”这句话就不一样了,给自己家摆设擦灰不是很正常
&esp;&esp;邬咎心情晴朗,换了个高兴的语气说:“我们家的摆设本来也是我擦的。”
&esp;&esp;于是这匹丑马就这么获得了祝宵家的准入许可,光荣地踏进了祝宵家的客厅里,伫立在沙发旁边。
&esp;&esp;晚上,邬咎没有再去隔壁房间,而是主动地走进了主卧。
&esp;&esp;祝宵问他:“你怎么不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