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笔一下子懵了,&ldo;陈姐,你这……什么意思?&rdo;
陈玉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ldo;你不是来拿东西的吗?&rdo;
钟笔不明白她的话,说:&ldo;我干吗来拿东西?我是来上班的。&rdo;
陈玉明这么一个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人,竟然露出吃惊的样子,眨了好几次眼睛才说:&ldo;你不知道?&rdo;
钟笔觉得莫名其妙,&ldo;不知道什么?&rdo;
陈玉明咳了声,说:&ldo;张总把你开除了。&rdo;
钟笔当场愣住了,什么?张说把她开除了?
陈玉明看着她说:&ldo;我以为你知道。&rdo;
钟笔喃喃问:&ldo;什么时候?&rdo;整个人都怔住了,仿佛被人闷头打了一棍。张说为什么不告诉她?
陈玉明便说:&ldo;一个月前。&rdo;说完耸耸肩走了。人家小俩口的事,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反正跟她无关。
钟笔怒气冲天,跑上楼找张说算帐,扯住他的秘书问:&ldo;张说呢?&rdo;
秘书被她横眉怒目的样子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ldo;张总……张总……还没来……&rdo;话未说完,张说提着笔记本从电梯里走出来。钟笔用手指着他,用教训左学的口吻说:&ldo;张说,你给我进来!&rdo;一脚踢开总裁办公室的玻璃门。
爱百胜的员工陆陆续续来上班了,全围在一处看热闹。不得了,不得了,他们英明神武、高高在上的张总也有被女人修理的一天。
张说慢悠悠地在椅子上坐下,明知故问:&ldo;有什么事?&rdo;钟笔一掌拍在他的桌子上,&ldo;凭什么把我开除了?&rdo;来者不善,气势汹汹。张说示意秘书倒茶进来,&ldo;公司有规定,无故旷工一周者,予以开除。&rdo;她都旷工一个多月了。
钟笔气得大叫:&ldo;我哪有无故旷工!&rdo;他明明知道她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还当了一次英勇的屠龙骑士,哪知他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张说不为所动,&ldo;你没有递书面申请,我只有按照规定把你开除。&rdo;说实话,他早就想赶她走了,一直苦无借口。他不能忍受钟笔在他的公司令他分心。爱百胜是他的绝对领域,神圣不可侵犯。当然,在他的感情领域,钟笔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只不过,公是公,私是私,要泾渭分明,他一向分得很清楚。
钟笔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ldo;那你早不说!&rdo;他太过分了,明明已经把她开除了,还不跟她说,耍猴一样耍着她,任由她一大早兴冲冲地跑来上班,在所有人面前出丑丢脸。今天这个脸丢大了,她都不想活了!
张说的解释是:&ldo;你的东西难道不要了?&rdo;这是公事,当然还是在公司解决比较好。他是老板,想开除谁就开除谁。若是在家里由他告诉她,说不定他得像左学一样去跪键盘。
在公司,他是老板;在家里,她是老板。趋利避害是所有人的本能。
钟笔恼羞成怒,下不了台,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夹打他,&ldo;去死吧你!&rdo;怎么可以这么过分?耍的她团团转!
张说跳起来,东躲西避,一脸狼狈地说:&ldo;钟笔,注意你的言行举止。&rdo;
钟笔挑眉,冷哼道:&ldo;反正我已经被你炒鱿鱼了,还有什么好怕的!&rdo;他已经不再是她老板,何须仰某人鼻息过活!
张说见她气得理智尽失、不管不顾了,连忙接通内线,请秘书过来一趟。钟笔见一会儿有外人在场,只得住了手。
秘书目不斜视地进来,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一本正经地问:&ldo;张总,有什么吩咐?&rdo;张说愣了一下,找出几个签完名的文件递给她,&ldo;你拿下去吧。&rdo;她带上门出去,从头到尾没有看钟笔一眼。
一出门,立即被大群人包围了。她捂着嘴神秘兮兮地说:&ldo;张总被打了。&rdo;脸上都刮伤了。所有人都兴奋起来,&ldo;真的,真的?打哪儿了?&rdo;终于有人替他们这些做牛做马的杨白劳出了一口恶气。秘书不愿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像个八卦女,任由大伙儿自行想象,摇头叹气说:&ldo;哎,张总将来一定是个&lso;妻管严&rso;。&rdo;
为什么天下的好男人都怕老婆呢?
不怕老婆?岂有此理!
钟笔等秘书一出去,立即冲到张说面前,&ldo;你开除我?可以,欠你的钱,休想我还。&rdo;说完,摔门离去。汪明涵的律师费全是张说代出的,本来她一直在苦恼该怎么还这么一大笔钱,连银行贷款都想到了‐‐有时候苦中作乐,想着还是用最古老的办法:以身相许?
她叹了口气,自己又不恨嫁,只恨离婚。
张说听的一脸莫名其妙,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她还,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
俩人陷入冷战。
钟笔不仅不让张说进门,而且警告左学:&ldo;你要是敢去找张说,就滚回香港跟着左思过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