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然唇角翕张,他眨了眨眼,直到彻底敛去了眼底复杂的情绪,才抬眸道:“那,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呢?”
&esp;&esp;他的双眸明亮,闪烁着几分水光。
&esp;&esp;“缓解?”沈臣豫奇怪地皱起眉,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缓解什么?”
&esp;&esp;“缓解席秉渊的易感期。”
&esp;&esp;“……你陪着他不就好了?”沈臣豫更奇怪了。
&esp;&esp;“……就是,缓解,他对我的……这种……依赖?”江然艰难地整理了一下措辞,纠结道。
&esp;&esp;沈臣豫:“……”
&esp;&esp;这两口子都什么毛病。
&esp;&esp;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现在人类之间的感情问题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于投入学术而没有跟上时代的转变吗?
&esp;&esp;“有必要?”
&esp;&esp;于是他发自内心地反问。
&esp;&esp;面对江然忽而沉默的目光,沈臣豫也最终咽下了口中的话,他隐约直觉自己此时该给对方一个缄口的机会。
&esp;&esp;况且,也的确没什么方法可以缓解席秉渊的易感期,更别说缓解席秉渊在易感期对江然的依赖了。
&esp;&esp;毕竟生理学上的东西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esp;&esp;那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正是这么荒谬地不讲道理。
&esp;&esp;--------------------
&esp;&esp;大型两口子迫害沈副教授现场
&esp;&esp;别扭的关系
&esp;&esp;结束了一场还算顺利的会诊,临行走到办公室门前时,沈臣豫忽而在后边问住了江然。
&esp;&esp;“席秉渊什么时侯来复查?”
&esp;&esp;江然推门的手顿了顿,没有直接出去,也没有回头,只是在原地垂着眸默了一瞬,随后轻声说不知道。
&esp;&esp;他不是在回避,也不是在说谎,他的确不知。
&esp;&esp;沈臣豫闻言也没有露出什么异议的表情,只点点头说了声“行”,便没再出声,只自己低头继续做事。
&esp;&esp;江然在原地静默了两秒,放在门把手的手缓缓放下,他忽而转过头开口道:“为什么问我。”
&esp;&esp;他发自内心地想要知道沈臣豫的答案。
&esp;&esp;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在席秉渊的朋友与更多人的眼里,他已经是席秉渊身边那个无可争议的另一半。
&esp;&esp;他们在外人的眼中,俨然已经是同体连心的、不容置喙的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