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出神地想着,一直带着那种东西,只会睹物伤情,回忆起悲伤的往事而已呀……
她看见原濑京子伸出手去想拾起掉在床旁边地板上的护身符。
就在此时一一从床铺一角忽然伸出一只男人的手,紧紧地抓住原濑京子捡拾&rdo;祈求安产&rdo;护身符的纤细手腕。&ldo;啊!&rdo;
薰不由得从椅子上起身。
京子
&ldo;啊啊!……将志!……将志!&rdo;
京子望着以让人发疼的强劲力道紧抓住自己手腕的未婚夫喊叫着。
&ldo;将志!是我啊!知道吗?是京子啊!将志!&rdo;
将志睁着双眼,一直以来始终陷入沉睡的将志,现在睁着双眼。
&ldo;将志!你睁开眼睛了?我是京子呀!你知道的吧?&rdo;
然而‐‐将志对京子的叫唤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瞪大双眼,紧紧抓住京子拾起&ldo;祈求安产&rdo;护身符的手腕。
她将脚伸进自家起居室的暖被桌中,茫然地凝视着自己的手腕。白晰纤细的手腕上隐约有着红色的瘀痕,而且,手腕上如今也都还清楚残留着将志指头的触感。
急忙赶到病房的医师说,将志睁开双眼是他康复的一大征兆。&ldo;我认为那是他无意识的行为,不过,他今后或许能逐渐恢复反应,也有可能慢慢回忆起各种事情。&rdo;
京子在心中反复咀嚼医师的话,然而,医师对于将志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康复,或究竟能不能康复这方面始终语焉不详。
&ldo;……将志。&rdo;
她凝视着残留着淡淡瘀痕的手腕,下意识地呢喃。
此时,京子在暖被桌中的脚尖,不知道碰触到了谁的脚。
&ldo;咦?&rdo;
她慌慌张张地窥视暖被桌里面。不过,里头当然不可能会有别人的脚。她以前只要一把脚伸进暖被桌,脚尖总是会碰到母亲的脚。然而……如今不论把脚伸得多长,都已经无法在暖被桌中碰触到谁的脚了。
一股无法言喻的孤独,及极度强烈的失落感瞬间涌上心头,京子不由得咬着嘴唇。
她闭上眼。接着‐‐倒卧在暖被桌另一边打盹的母亲身影随之浮现眼前。
&ldo;……妈。&rdo;
她回过头,望着神龛中母亲的相片,遗照中的母亲似
乎有些困惑地对京子微笑着。父亲陴位旁的母亲牌位上写着‐‐愁华清纪信女。
是的,如今那就是母亲的姓名,那个名叫原濑亚纪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孑然一身,我真的是孑然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