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对一个从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的人,其实是一件很煎熬的事。作为极理性主义的人,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实质是来源于什么……
这简直……
像天方夜谭。
他开口,嗓音嗡嗡,决定坦诚:“我要是知道,我就改了。”
“改了?!”乔良缘简直想锤他!
什么人嘛!
要改,这句话也该是她说啊!
“你很后悔啊!”她郁闷,又补一句:“要不是念在你为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一定让你睡书房!”
见她炸毛,他唇角扬起。
手将她搂的更紧,生怕她逃开一样。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改。
毕竟这是个坏习惯。
瞧他满身伤就知道。
手废了,腿也废了。
虽然康复师一直在给他打鸡血,说只要每天坚持康复训练,这腿就不会有问题。
但这腿是长在他身上,他比所有人都清楚那种没救的感觉。
其实不用沦落到截肢,他已经知足了。
亦从来没后悔过,自己那晚刺的太用力。
相反,他庆幸,幸好自己没留情,才没刺激到那群混混,从而加速对她的伤害。
瞧,事到如今还抱着这种想法,他是一点知错的想法都没有。
从小他的父亲就教导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哪怕牺牲掉所有人,都要保自己周全。
他一直都把这点履行的很好。
这些年为他赴汤蹈火的保镖有很多,可不管那些人是残了还是死了,他都没有多大的感触。反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你情我愿的,压根谈不上情字。
唯独这个……
身边这个。
对她好,似乎也没多大的好处,顶多只是被她多喜欢上那么一点点。
可就是一点,就足够让他甘之若饴,像个不懂衡量的傻子一样,跟着赴汤蹈火。
“其实,你的病怎么样了?”乔良缘抬头,挣脱开他的紧紧拥抱。
她望着他,挺想知道她将计就计离开的那几个月,他的病情有没有一点点的好转。
“混身都是病,你说的哪样?”盛世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