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甘心,这个沈颜希何事变得如此狡诈了?
然眼前这人笑得凉薄又云淡风轻,让她觉着十分刺眼。
宁王郡主忽得想起一件事。
沈颜希发现宁王郡主突然笑得神秘莫测,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怀好意道:“你还记得赵敬吗?”
“赵敬?”沈颜希打起十二万分警惕,这不是宁王郡主那个表哥吗?当时原主和他俩一同谋划的谋害沈欣然的事情。
“想起来了对吗?”宁王郡主上半身往前倾,笑得越发诡异,“我原以为他是没脸见我躲起来了。可谁知昨天夜里,荷院的池子里浮起一具男人的尸首,身上还查着同庆国刺客一模一样的箭,你猜,那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沈颜希浑身发凉,眼前闪过苏景长幽深的瞳仁。
宁王郡主道:“别怪本郡主没有提醒你,同那小杂种走得近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
宁王郡主同沈颜希相看两生厌,既无话聊,便提前走了。
沈颜希下楼的时候被店小二给拦住了,才知道,这堂堂郡主竟然没给饭钱。
她身上自然也是没有钱的,尴尬之时,好在于至归回来了。
看着于至归饱满的钱袋子,沈颜希突然想起了她之前在春猎押注赢来的银子们。按照当时的赔率,她得赚了有几万两吧。
先前去探望沈欣然的时候,沈欣然说交代给白一寒了。
沈颜希看了看外头的天光,拒绝了于至归直接回宫看诊的提议,她决定先不回家了,转道去使臣们住的地方走一趟,先把钱给拿回来。
南国使臣院落门口停着两辆车。
沈颜希到的时候,正好从一辆车里走下来一个眼熟的男人。
是上官阳书。
上官阳书一见到沈颜希便喜上眉梢:“沈兄,你可算是大好了。我们可都在为你担心呢。”
沈颜希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适应,拱手道:“多谢上官兄挂念,等过些时日沈某大好了,必定设宴宴请各位。”
上官阳书笑笑,两人并肩立于南国使臣府门口,等候通传。
上官阳书道:“不过沈兄您额头上这伤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