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女人是如此的苍白、萧条,也让她直观感受到了他遭受的威胁,再忍不住问:“刀伤,到底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薄红的指腹捻在她湿润的眼角,苦涩席卷喉咙,他喑哑玩笑道:“说了能给我机会吗?”
“说。”
“给我机会我就说。”
她哭笑不得,抹掉眼角湿意抬手打他,“这就是你说的沟通?”
他无言看她,在她一瞬不瞬的目光里叹了口气,“上一年除夕……分开的时候。”
杨沧呼吸陡然一停,张了张嘴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只?有细黑睫翼如阴雨天湖面低飞的蜻蜓不断颤抖,脑袋木木发胀。
冰冷的寒风在向她汹涌倒灌,杨沧迈步往前?走,脚步声空荡荡回响在阴黑寂静的路上。
结束了,不回头。
她一遍遍说着,就让所?有的一切彻底结束在这个灿烂的除夕。
忽然,轰的一声撞车声响起,她的心脏却跟着猛的一缩,像是那辆车直直撞向的是她,抽筋剥骨的疼痛让血液似乎在倒流,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心悸的如此厉害,好似遍体鳞伤的灵魂被撞了出来往后飞。
她听到了混乱的尖叫声、喧闹的烟花声、身旁猎猎风声,唯独没有背后传来追上的熟悉脚步声。
她按住颤抖的身体,让自己头也不回,一往无前?的走。
“就是撞车那时候,是不是?”她声音发飘,杨雾的小手轻轻拍在她身上玩着,都无法缓解她的恐惧和慌张,她分明察觉到了什么,可她没有去?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杨沧……”他心疼地看着脸色发白的她,把人和孩子都抱紧了怀里,“我还在。”
他的手轻轻抚拍着她发抖的后背,像夜深人静的时候哄杨雾睡觉一般,很低又轻柔地说:“我却在庆幸那是个很好的除夕夜,因?为……”
“我的祝福,来年你都收到了。”
……
杨沧最终也没有给周轩的请求一个明确的答案,眼泪泅湿的黑夜,发昏的怀抱是灌下的酒精,任他怎样软语轻哄,她都不再是从前?那如此放纵无畏的她了。
白日,两人见面的机会却多了起来,Infineon总设计师三天两头的出现在她的公司里,尤其是在应元岭出现时,不超过十分钟就能出现在她方圆五米内。
“你在我身上装摄像头了?”她蹙眉,拒绝了应元岭邀约,抱臂冷冷看他。
“我想,可以吗?”
“……”她转身去?开车,他跟了上来。
“我拒绝他不是为了跟你吃饭。”今天从早忙到晚,她只?想沾床躺下。
他抓住车门飞快坐上,“我想去?看看女儿?。”
“这周第八次,你烦不烦。”
“杨雾那么乖,可爱又软乎乎,我怎么会烦?”
她白了他一眼,“我是说,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