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检查了一番,笑着对着叶志远和子书皇后道:“启禀皇上,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已无大碍,潜心休养就好了。”
崇溪羽也不禁跟着松了口气,踱步出了东宫大门,看着天,冬天阴沉的天空真是难得的天晴。
叶修清……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送走了皇上和皇后,众嫔妃也相继过来看了,柯正杰也不出所料的来了,一进门便坐在了叶弘文床前,毫无良心的大笑:“看看你,这半年时间居然出了两次事了,崇溪羽这丫头也出了一次事,你说说你们夫妻俩是不是一对苦命鸳鸯?”
叶弘文瞪了他一眼,表示自己很生气。
柯正杰叫窦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你别拿你太子的身份压我,我才不怕,你以为你瞪我我就赔罪啊?”
叶弘文却也不恼,只是笑了笑:“小子,你等本宫伤好了的。”
崇溪羽微笑着看着两人说说笑笑,坐在一旁。
“诶,这次没带冷川过来啊?”叶弘文突然惊讶道。
只见那柯正杰立刻苦下了一张脸:“人家根本就没有答应我。”
叶弘文哈哈大笑着捂着肚子,直到牵扯了肩上的伤口,崇溪羽抿嘴微笑,心道你是谁啊,冷川是杀手如何能爱上你。
几人正说笑着,却见宫门开了,叶修清正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拱手道:“听闻太子上元节受伤遇刺,本王特来看望。”
叶弘文弯了弯嘴角,笑道:“本太子有伤在身,不敬之处,还望海涵。”
叶修清微笑点头,坐在了桌旁,端起桌上窦桐倒好的茶水,抿了一口。
窦桐脸色羞红,望了望叶修清,又忙低下头去,然后抱着壶转身跑了。
崇溪羽站起身来,坐在了叶弘文的床边。
叶修清也不恼,又品了口茶,问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叶弘文挑眉,几乎不假思索:“自当与好友一起品茶饮酒写诗作乐了。”
叶修清哈哈大笑,仿佛甚是得意:“太子果然好雅兴,本王喜欢。”
叶弘文笑了笑,让身边宫女递过一杯茶水。崇溪羽忙接过来,细心的喂给了叶弘文。
叶弘文歪了歪嘴,突然伸手揽过崇溪羽,按住她的脑袋深深的吻了下去。
崇溪羽面色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却全身酥软提不起一点劲儿,待叶弘文松开手时候,已经脸色通红如酒醉,娇嗔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一点太子样都没有,这么多人呢……”
叶弘文哈哈大笑着,看着叶修清脸色一沉,心情甚好。
叶修清脸色变了变,冷笑拱手道:“本王还有些事,便不久留了,告辞。”
“不送。”叶弘文冷哼一声,看着叶修清的背影,得意一笑。
崇溪羽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叶弘文扶着坐起来,将他的枕头放在了舒服的地方,然后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那么坏啊。”
叶弘文笑的一脸无害:“因为我得知了他当初想要提亲与你啊。”
半月有余,叶弘文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崇溪羽伸了伸懒腰,如释重负,想着叶弘文又可以去议政殿中与皇帝一起探讨政事,自己也闲来无事,便放飞了与冷川通信的信鸽,与其约好了在城中一个酒楼相遇。
命人备好了马车,便出了皇宫。
马夫驾着马车缓慢行驶在路上,崇溪羽掀开车帘望着外面一片熙熙攘攘,好久没有出宫,有一种很久没有见人气的感觉,便唤停了马车,对马夫道:“你晚上再来此地接我便可。”
走下了车,崇溪羽左右瞅了瞅,似乎没人跟踪,便朝着约好的酒楼走去。
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埋头向前走,却突然被一个人拦了下来,见地下一双洁白布鞋,一怔,抬起头来:“舒承将军?”
舒承冲她一笑:“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太子妃。”
崇溪羽挠了挠头:“在宫中也闲来无事,便出来转转。”
舒承点头,冲着崇溪羽拱了拱手,便朝着身边的酒楼走去。
崇溪羽怔了怔,这不正是……自己与冷川相约的酒楼吗?看着舒承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崇溪羽这才走上酒楼。
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崇溪羽点了些下酒菜,然后要了两壶酒,给自己倒了酒,托腮等待着冷川。
好奇之下不禁回头看向舒承,却只见舒承一个人坐在窗户旁边,要了一壶清酒,兀自饮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崇溪羽有些疑惑,却不愿意让舒承知道自己与冷川见面,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