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突然一阵恶心,冷川干呕了一声,急忙将屋门从里面插死,然后打开柜子,掏出了一套千本木的衣服,就在千本木的尸体边上,将衣服换上了,然后将头发高束在脑后。
站在镜子前面,擦去了脸上的脂粉,这时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的男装扮相是这样的。
转头看向门口,外面,商团的人好像已经都起来了,开始渐渐嘈杂了起来,冷川找到千本木的佩刀,别在身后,然后拿起床上的床单,开始擦洗地上的血渍,将千本木的尸体藏在了床下,还用床下的木箱掩盖好。
“叩叩叩。”门外有人敲门,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主人,我们该出发了,时候不早了,您起来了吗?”
心中一紧,冷川拔出了刀,紧紧攥在手中,可是寻思一下,又觉得不妥,将刀插在了身后,打开窗户看了看,窗外,是一条河,应该可以将所有的东西都冲走吧。这样想着,匆匆忙忙的将带着血迹的衣服和床单全部扔出了窗外,这才走到门口。
“主人,好了吗?我进去了?”门外的女人喊着,手伸到了门上,推了一下,可是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
冷川紧张的手心冒汗,深吸了口气,拉开了房门。
“主……”女人站在门口,高兴的看着门打开,抬起头来,却发现是冷川,硬生生的顿在了那里,表情一僵,上下打量了一下冷川的样子,皱紧眉头,阴阳怪气道:“哟,井兰怎么穿上了主人的衣服了?莫不是昨晚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穿——”
话没说完,女人脸色却变了,抬眼,却看见冷川的脖子上,残存着一点血迹,只有一点,却让女人的脸色骤然惨白,她咽了口口水,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冷川心头一沉,知道女人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急忙伸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衣襟,将她扯了进来,扔在地上将门插上。
女人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转眼却看见有血从床底的箱子缝隙中流了出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就要尖叫。
急忙上前一步,捂住了女人的嘴,冷川翻身压在女人身上,将她按住,动弹不得。
“嘘,不然杀了你。”冷川伏在女人的耳畔,轻声说着,却让女人喉间一紧,连呜咽声也发不出来了,只剩下发红的眼圈,和即将流下来的眼泪。
“告诉你,现在整个商团,就剩下了女人,你们谁也打不过我,所以,我放开手之后,不要喊,不然的话。”冷川转头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女人,淡淡一笑:“你和她们,都得死。”
女人急忙点点头,满眼的我明白了。
崇溪羽悠悠转醒的时候,就听见了耳边满是打斗声。
僵持了许久,叶弘文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拿不动剑了,急促的喘息着,苦笑着将剑横在面前,摇头道:“等等,先不要打了,戈士,看在我们之前还是很好的兄弟的份上,稍等一会儿吧。”
似乎认为叶弘文不会逃过自己的手掌心,戈士轻蔑的嗤笑一声,将剑插回了剑鞘,坐在了一棵树边上,看着叶弘文。
叹了口气,叶弘文转身坐在了崇溪羽身边,看着崇溪羽闭着双眼,长吐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戈士,戈士似乎很悠闲,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他气定神闲的用衣服擦着自己的剑,折射的日光,在叶弘文眼中却显得那么冰冷。
突然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了一下,叶弘文眼中一喜,知道崇溪羽已经醒了,刚想低下头去,却感觉崇溪羽用手指,在自己手心中写字:不要动。
微微一怔,叶弘文转头看了看崇溪羽的身后,身后是一片陡坡,陡坡下面,似乎是一条河。
心知肚明崇溪羽的意思,叶弘文紧紧的拉住了崇溪羽的手,转头看了看戈士,戈士也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叶弘文笑:“你休息好了吗?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戈士突然起身,将手中的刀握紧,朝着叶弘文走了过去。
“弘文!走!”崇溪羽突然坐起来,拉着叶弘文的手,朝着坡下跑去。
叶弘文一喜,转过身去,跟着崇溪羽朝着坡下走去。
“想跑?”戈士冷笑,朝着两人追了上去。
可是突然,崇溪羽脚下一滑,尖叫了一声,松开了叶弘文的手,整个人已经朝着坡下滑去。
“弘文!”崇溪羽大喊着,转头看着叶弘文。
心中一沉,叶弘文急忙回身去抓崇溪羽,可是这一下,便给了戈士一个可乘之机,长剑朝着叶弘文的腰后就插了下去。
抓住了崇溪羽的手,叶弘文只感觉后腰一阵剧痛,一包抱住了崇溪羽两人朝着山下滚去。
戈士站在陡坡边上,看着一直朝着坡下滚去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拉上风帽,掉头离开了。
松开了女人的嘴,冷川冷着脸坐在了女人的身边,淡淡道:“现在,我希望你跟我一起演一出戏。”
女人的眼圈已经通红,看着冷川,颤抖的不能自持:“什,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