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见有人接手自己的位置,巴不得自己能退下去,立马就背着枪退到了后方去找卫生员包扎伤口。
期间大家看到他满脸痛苦,又抱着一条血淋淋的手臂,便也没人管他。
等找到卫生员包扎好后,秦晋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去伤兵营混日子了,不曾想很快就被几个排长连同伤员一起又拉到了前线。
这次给他安排的位置是一处边角阵地,原来这里的士兵被打死了,这几十米阵地加上他们几个伤兵也才七八人。
顾不上那么多,对面的敌人越来越近,秦晋他们只得赶鸭子上架硬上。
一连开了十来枪,打死打伤了六七个,一个伤兵看到了不由投来一个你真牛的眼神。
秦晋忍着手臂火灼般的麻痛,跟着几名伤兵死死的守住这段阵地。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很快敌人就攻上了阵地,秦晋扔了两枚手榴弹后不得不和还活着的两三个伤兵一起往后撤退。
虽说当兵吃粮,该有以身报恩的觉悟,可自己穿越过来压根儿就没想当兵,自己是被稀里糊涂抓的壮丁好不好,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卖什么命。
自己已经很对得起那几个窝窝头了,所以撤退他一点压力都没有,剩下的三四人对了一个眼神,大家立马会意麻溜的就往后跑了。
由于撤得太彻底,一个倒霉蛋被人一枪打中了屁股,眼看是跑不掉了,三人也顾不上他,争先恐后的撤得更快。
刚撤了差不多一里地,就被后面的督战队给拦了下来。
如今阵地是全线崩溃,像秦晋他们这样的逃兵已经聚集了数十人。
一个上尉军官拿着一把镜面匣子指着秦晋他们道:
“回去,都给我回去!再敢撤退一步,小心我子弹不长眼儿!”
几十个逃兵身上基本都挂了彩,好不容易逃了一条命出来,谁也不愿意再回那该死的战场。
更何况大家手里都有枪,你几个人就想毙了数十人,也不怕闪了舌头。
眼看众人都死死的握住了枪,后面不断的有逃兵往这边逃来,那上尉军官退到了几个督战队员身后,这才叫骂道:
“尔等散兵游勇,不从军令,就不怕军法无情吗?”
逃兵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在人群中高声道:
“长官,不是弟兄们不用命,实在是敌人太强,我们四十来号人的一个排就要守两百多米的阵线。
对方有炮就算了,一打直接就上来了两三百人,弟兄们拼了老命坚守到现在,退下来的也就这么七八个了。
还要我等怎样?”
那中尉军官道:
“命令就是命令,你们三营守这里不过才区区半天,怎的,这就想跑?”
那汉子气道:
“呵,守?你教我怎么守?特么的几十人对几百人,守得住吗?
明明后方有兵,硬是要我们这点兵力去干那鸡蛋碰石头的活,谁特么守得住谁去守。
你们在后面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在前面啃冷邦邦的窝窝头,能帮你们守半天已经很对得起这顿饭了。
你特么有种就开枪,看谁的枪快!”
那中尉军官被他一句噎住了,眼看这群逃兵纷纷拉开枪栓上膛,不由吓得冷汗直冒。
秦晋眼看要火拼,不声不响的退到了后面一棵大树旁,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这些人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各自站位不同,立场自然也就不同,谁都有自己的道理,大家只想活着,活得像个人而已。
秦晋穿越过来,又得了外挂,他同样不想死,他也想出个人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