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男女有别,冯语云也不方便直接闯进去把人拉出来,就只好依言出去。
回到客厅,她绞尽脑汁,编造了一个理由,“沈总,实在不好意思,陈渊身上的泡沫还没有冲干净,您稍微再等一等,他很快就出来。”
沈嘉容的眼神锋利如刀。
他问:“你怎么知道他身上的泡沫没冲干净?”
话音落下,坐在他身旁的助理悚然一惊,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对这种事感兴趣起来。
站在他对面的冯语云也惊怔住,心道果然不愧是业内人人称道的人物,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撒谎。
“我……”她嗫嚅一句,“对不起,陈渊年轻气盛,我代他向您道歉。”
她是以陈渊的长辈自居,才会说出这句话。
但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和语气,让沈嘉容心里莫名涌起的不愉渐渐聚拢。
冯语云以往也有机会见过一些世面,察言观色还算在行,见道歉之后沈嘉容似乎更不高兴,她连忙转移话题,“沈总,如果您赶时间的话,我也可以跟您谈,陈渊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一字不差把您的意思转告给他。”
沈嘉容眼底寒气愈重。
但他还没开口,冯语云接着说:“我毕竟也算是陈渊的继母,我知道他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对,得罪了您,您放心,只要您开口,任何我能做到的事,我都会不遗余力去做的!”
助理没有听完她后面的话,“继、继母?!”
冯语云尴尬地笑了笑,“我和陈渊的爸爸办过婚礼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陈渊也不会收留我。”
说完,她看向沈嘉容。
对方仍然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但好像比刚才缓和许多。
发现这一点,冯语云一喜,以为事情真的有了转机,她知道陈渊性格固执,以前又总是闯祸,可能不愿意低头认错,就想趁这个机会说点什么,好让沈嘉容对陈渊有所改观。
“沈总,”她说,“其实陈渊对您没有恶意,他只是第一次见到像您这样优秀的人,才会身不由己对您产生爱慕之情,他为了追求您做的一些傻事,也都是因为他年纪小,太不懂事,错把单方面的一昧付出,当成了让您对他产生好感的方式。”
助理听得撇了撇嘴。
他知道沈嘉容对陈渊的追求方式不屑一顾,冯语云想拿它博同情,只会徒劳无功。
想到这,他转脸看向沈嘉容。
沈嘉容的神情却不像他想得那么不耐烦,甚至没有让冯语云结束这段废话。
“那个,沈总……”
沈嘉容倏然冷厉的眼神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