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爱过,永远也不会明白,你还真是可、悲。”
最后两个字,很轻。
却足够蔑视。
没有爱过的人,永远都不会理解这种心情。
葬礼,隆重却又十分沉静。
锦墨城无声的安排着一切,期间,戴祖曼只出现了一次,在送走老爷子的那天早晨,安然不放心戴祖曼的状况,敲了敲戴祖曼房间的门,想要喊她出来吃早餐,然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反应。
安然不由得皱眉。
又敲了敲,还是没反应,才喊了佣人拿了钥匙开了门。
进屋,一片冷清。
安然悬着心,走到床畔,看到床上安宁的入睡的人,下意识的伸出手,探到了戴祖曼的鼻息处。
冷。
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更没有气息。
霎时间,手冰冷在那里。
她要怎么跟锦墨城说?
眼圈有些红。
却没有怨。
甚至羡慕这样的爱情。
相守白头,你生我生,你走我走。
这一生,得这一份爱情,又还有何眷恋?
或许吵过架,或许委屈过,甚至别离,分手,但最后兜兜转转在一起,携手几十年……
“夫、夫人,要、要去叫锦少吗?”
身后的小丫头,声音有些颤抖。
接连的打击,不晓得锦少是不是能承受。
安然摇头,“你在这儿守着,我去。”
书房。
落地窗前,男人长身而立,颀长的背,透着几分落寞。
安然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锦墨城。
沉长的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终于,安然还是忍不住。
才要张嘴,就被锦墨城抬手按住她的小手。
“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
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若非是略微颤抖的声音,都要以为他是冷血动物。
但,也只有安然知道,他并非不悲,而是全都放在了心里。
他从来不是个情绪外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