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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布鲁斯却在这时突然抬眼注视着杰森，让后者在同样不自主地注视着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眸时，很好地分了分心。

然而布鲁斯手疾眼快准备好的麻醉试剂还是扎了一个空。

&ldo;呵呵，蝙蝠侠。&rdo;杰森低语呢喃，失望和悲哀盘旋叫嚣在他的心中，几乎要将他的脑子搅成一片浆糊，&ldo;你的又找来的那一个替代品罗宾呢？他在哪儿？他是不是更像那只迪基鸟，而且性子还更能让你掌控呢？&rdo;

&ldo;提姆明天有考试，正在家里复习。&rdo;布鲁斯突然出声，&ldo;学习成绩很重要，你当年就千方百计地从学校里逃学，要知道哥谭高中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把你塞进去的‐‐&rdo;

&ldo;……你不要以为老子真的不敢一枪崩了你。&rdo;

差点就没稳住自己愤世嫉俗的状态，杰森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遇上了一个假的蝙蝠侠。

他消失的这两年，蝙蝠侠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

杰森下意识地忽略了自己脸上，在听到布鲁斯自然如常地提起当年的日子的时候，一瞬间崩溃下所流露出来的不可忽视的温柔。

六个月里他为了成为罗宾而付出的极限训练的日子……

次次暴力执法被蝙蝠侠阻止的日子……

还有那次他高烧生病无法出门夜巡，布鲁斯回家后，抱着自己一起坐在沙发上嚼爆米花看电视的日子……

空旷的舞台早就没有人了，任何的电磁装置都被屏蔽，舞台连着夜空整个黑漆漆的，点点星火像是被路灯烧出来的一个洞。

布鲁斯沉默地看着红头罩拖着失魂落魄的身子消失在了哥谭的夜里，小丑的身后。

但是身上负担的沉重打击并不是阻止了他追上去的主要原因。

【哥谭市道路交通旅游指南（蝙蝠家的日常二三事）节选：

&ldo;怎么了，蝙蝠侠？&rdo;夜翼坐在高高的树杈上，晃荡着他修长的双腿，眼里不乏玩味，&ldo;是什么事情让你惹恼了我可爱的红罗宾弟弟？&rdo;

&ldo;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回应‐‐&rdo;蝙蝠侠低沉地说道，嗓音里满是不解。

偌大的一个蝙蝠洞中冷冰冰的，也就只有眼前的青年或许能带来一丝人情味儿。

夜翼听完了来龙去脉，眼中终是出现了几分认真的神色：&ldo;可是，你怎么知道你不需要回应呢？&rdo;

&ldo;我们除了是你的罗宾之外，其他的……情感呢？莫非将自己套在了这副黑漆漆的铠甲下面，蝙蝠侠就不是人了么？&rdo;

蝙蝠侠不为所动：&ldo;所以？&rdo;

他拖着自己夜巡回来略有疲乏的身体，冲泡了一杯即将迎来黎明的咖啡。

夜翼苦笑：&ldo;说了这么多，对于我当年离开你独自去了布鲁德海文‐‐你是怎么想的？&rdo;

&ldo;因为我们爱着你，所以我们想要你的回应。&rdo;

&ldo;有的时候我和红罗宾都会在想你究竟是怎么看我们的‐‐助手？继承人？不，我们愿称呼您一声父亲‐‐红罗宾想要的只有那么多，毕竟现在我可爱的弟弟可是处在情绪易变的青春期呐！&rdo;

&ldo;……你的作业做完了么？明天有课要上么？成绩怎么样？未来的期许和打算‐‐&rdo;

&ldo;不是这种回应！！！&rdo;夜翼恼羞成怒，&ldo;我都大学毕业那么多年了，蝙蝠侠你是故意的么！&rdo;

青年没有看见在他转身以来之后，蝙蝠洞中罕见地在黎明时分迎来了一缕极为淡薄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