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陆朝槿明白,自己既然拥有了如此优渥的生活,就必然要承受随之而来的责任。
&esp;&esp;这份枷锁一贯与蜜糖相伴,只要他还在陆家一天,还是陆家的少爷一天,就必须承受。
&esp;&esp;所以之前每每与母父爆发冲突,他总是懂事地选择体谅,选择接受。
&esp;&esp;可蒲砚是他唯一的逆鳞。
&esp;&esp;他不能接受陆家竟然想背着他悄悄赶走蒲砚,尤其还是自己的母亲在主导这件事。
&esp;&esp;陆朝槿很少这么和家里人说话,这样太不礼貌,也不够尊重。
&esp;&esp;可现在他却还是这么说了:“你如果觉得你没能成功赶走蒲砚,就没做错什么,那你才是完全错了。你没能赶走他,是因为他相信我。”
&esp;&esp;陆母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想要挽回什么,可陆朝槿却已经关上了房门。
&esp;&esp;涂留中年女人在门外,轻轻落下一声叹息。
&esp;&esp;陆母其实心知肚明,就算蒲砚与自己都瞒着陆朝槿,陆朝槿总有一天也会知道自己曾经去找过蒲砚。
&esp;&esp;可陆母没想到的是,陆朝槿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esp;&esp;陆朝槿向来都恭谨知礼,就算生气也不会外露情绪,与她的关系也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esp;&esp;好像这还是陆母
&esp;&esp;空气里满是让人燥热不安的因素,温热的皮肤,潮湿的呼吸,颤抖的睫毛。
&esp;&esp;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朝着那个审核不让我说的方向飞驰。
&esp;&esp;陆朝槿声音低哑带着些许颤:“…我没有不想。”
&esp;&esp;好典的双重否定句!闷骚与傲娇的最爱!
&esp;&esp;蒲砚轻笑,捧着陆朝槿脸的手用力了几分,拇指在陆朝槿唇角来回磨搽:“那为什么之前每次亲亲之后你就跑掉”
&esp;&esp;陆朝槿的耳垂红得可怜,但偏偏还想要竭力维持着平日的镇静表情,因此看起来十分滑稽。
&esp;&esp;“嗯”蒲砚朝他唇瓣吹了口气,望着他的目光满是揶揄。
&esp;&esp;蒲砚原本不是非常主动出击的老手,也并不擅长调情,可面对陆朝槿,他却每每都能占据上风。
&esp;&esp;倒不如说是,两个菜鸡互啄,而蒲砚只是没陆朝槿那么菜。
&esp;&esp;陆朝槿的眼瞳里倒映出蒲砚清秀的脸,仿佛他的世界只有眼前的爱人,装不下其余任何东西:“那样太随便…我觉得对你太不尊重。”
&esp;&esp;蒲砚在和陆朝槿的相处中总是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对方在感情上的保守观念。
&esp;&esp;所以陆朝槿说出这句话,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esp;&esp;只是该调戏的还是得调戏。
&esp;&esp;蒲砚将落在陆朝槿大腿上的身体重量往下压了压,不依不饶问:“那怎么样才叫不随便”
&esp;&esp;“结婚之后。”陆朝槿的思想颇为古板,因此回答时毫不犹豫。
&esp;&esp;可看见蒲砚带着怨念的小表情时又立刻补充:“至少…至少也要在订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