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楚召淮还是摇头。
&esp;&esp;哪怕在临安白家,他也从未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摆出来过一件,若是日后被赶走,直接抬着柜子滚就行。
&esp;&esp;省事儿。
&esp;&esp;姬翊还想说什么。
&esp;&esp;楚召淮终于翻出银针包,幽幽道:“给梁枋治完我顺道再给世子扎个针?”
&esp;&esp;怎么不随他爹寡言少语呢。
&esp;&esp;姬翊撇撇嘴,有求于人,只好不吭声了。
&esp;&esp;楚召淮施针很利索,将梁枋喊来拔步床,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扎了个满头针,像是刺猬似的。
&esp;&esp;姬翊在旁边看得直咧嘴:“真不疼吗?”
&esp;&esp;楚召淮干脆利落拿针在他虎口一扎。
&esp;&esp;姬翊直接“嗷”地一声蹦起来,脸都吓白了,不过镇定下来后发现果真不疼。
&esp;&esp;“你医术肯定比那个什么白芨好。”姬翊难得说了句人话,“什么神医传得好邪乎,我看肯定是个半吊子野狐禅。”
&esp;&esp;楚召淮:“……”
&esp;&esp;楚召淮笑眯眯地又扎了他一针。
&esp;&esp;这下姬翊疼得嗷嗷叫。
&esp;&esp;第一次为梁枋施针,那针瞧着平平无奇,但没一会下来梁枋额间已密密麻麻沁出豆大的汗水,眉眼也浮现些许痛楚。
&esp;&esp;姬翊吓了一跳:“这这不会有事吧!”
&esp;&esp;楚召淮扫了一眼,淡然自若:“死不了。”
&esp;&esp;姬翊还是提心吊胆的,看着那隐约发黑的银针,吞咽了下:“府中大夫施针好像用的都是金针,这银针真的无碍吗?”
&esp;&esp;楚召淮:“……”
&esp;&esp;“医术好,银针照样能手到病除。”楚召淮瞪他,因太用力眼尾都发疼,含着泪说,“再说金针华而不实,我不爱用那个!”
&esp;&esp;“哦。”
&esp;&esp;等针起效,楚召淮闲着没事,闷闷地坐在那吃枇杷,吃了一会越想越觉得气不顺,突然抬腿踹了姬翊的凳子一脚。
&esp;&esp;姬翊正在给梁枋擦汗,直接一屁股摔下去。
&esp;&esp;“哎呦!你干嘛?!”
&esp;&esp;楚召淮瞪他:“我脚滑。”
&esp;&esp;姬翊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撇撇嘴爬了起来。
&esp;&esp;看在他为梁枋解毒,咳,又好看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见识。
&esp;&esp;不多时,为梁枋取下针后,楚召淮又重新写了方子,这回记着没有写“白芨”的落款。
&esp;&esp;忙完已是午后了。
&esp;&esp;姬翊蹭了一顿午膳后,扶着昏睡过去的梁枋离开,临走前又别别扭扭道:“晚上宫宴你去吗?”
&esp;&esp;楚召淮点头:“去的。”
&esp;&esp;“咳。”姬翊说,“宫中有不少人认识‘楚召江’,你记得戴眼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