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在河对岸洗衣,其中一个裹着红色头巾的妇女,抬眼发现了她,开口的声音有些粗犷,隔岸喊道“河对面的姑娘,不知是那隔壁村的”
经她这么一出声,其他的人纷纷朝她望来,另一长相温婉,一身麻衣,裹着灰色头巾的妇女,附和道“嘿,姑娘,大娘我怎么看着眼生,对岸危险,你们是隔壁那村的”
站在岸边,想着怎么回答,见她不出声,对岸本还忙活着的妇女和孩子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意图不明。
楼之画的脑子转的飞快,侧头轻声对站在一旁,与红狐玩的开心的某人道“呆子,等一下记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不许讲话知道吗?”
看现在的情况,也许这里的村民有些排外,今日既然找到了村落,得找出个地住进去,防着夜色降临。
呆愣的反应过来“娘子为什么?子淳不能讲话”娘子好奇怪,子淳明明可以讲话的。
红狐在他身旁起哄似的挥着爪子“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坏女银,你为什么不让主银讲话……
慢慢的,话里掺杂着哽咽“可怜老妇那还未满十四周岁的孙子,呜见够了眼见这对活宝“反正你这呆子等下不能给我捣乱”
他只听不答,玩着红狐毛柔柔的爪子,楼之画心里在叹着气,面露凶色继续道“你这呆子,倒是听见没有……”伸手就要去敲他的头。
不就是叫他闭嘴几分钟而已,有这么难么?瞧着眼前这张好看的俊颜,切,也太不可爱了。
站在原地,任由她伸着纤细的手臂,轻敲了下他的头部,抬起低垂许久的眼帘,墨眸里流光溢彩,闪烁着星尘,好看的不是凡物。
这样美丽的瞳孔里,清晰的映照出,她生气皱眉的小脸,有些退却的收回本来想敲下去的右手。
有些结巴道“你……你听着……听着就……是了”小脸瞬间窜上绯红,气恼的跺脚,干脆闭上嘴,轻眸里闪着不甘。
见眼前女子真是急了,这才露出比拟阳光的微笑,额点朱砂衬得他整个人,灼灼其华,妖娆异常。
放下手中的狐儿,伸手拉着她的手,楼之画早已被他迷得不知东和西,心中只哀叹着,这人真尼玛长得妖孽啊。
就这么站在原地不能动了,任他轻捏着“娘子,你别生气,子淳听话……”充满磁性的声音窜入耳语里。
“嘿……对面的妹子,你是那村的,大娘问你话呢……”岸对面传来粗犷的询问声,震得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急忙转过身,望着岸对面询话的妇人“大娘,我不是什么隔壁村的”
拉了拉正牵扯住她手的凰莫邪,推到跟前“我们本是来这附近访亲,我俩二人现今迷了路,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本来冷清的小脸上,是一览无遗的愁苦,神情装得动容。
凰莫邪站在她的跟前,迷着眼,想着娘子这是怎么了,在说什么胡话呢……好奇怪……
疑惑的摸了摸脑袋,却也坚守着他答应的,好好听话,不插嘴,认真的玩起了托在手里,纤细形似茱萸的柔软小手。
眼见对岸妇人们的表情上是信了她一半,更加愁容的追击继续道“不知对岸的大娘们,是否能行个方便,告知小女子,这里是何处?”
果然,对面带着红色头巾的妇人闷声隔岸回答道“这位姑娘,这里是武陵村,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往前走了几步,更靠近河流,朗声回道“我俩本是凰城人氏,去探亲的路途中,与亲人走散了,就在这附近迷了路”
扯了扯腿角,露出因受伤包扎好的脚踝“我还在这路途中受了伤,亲人也没有寻来,现我们是要回去凰城,大娘,你们知道凰城离这里还要多远吗?”
露出腿上的伤,想更快取得可信度,也不知那群黑衣人,有没有找到这里,楼之画的心里千回百转。
一听这对面的小姑娘,不仅受了伤,还要赶去凰城,停下洗衣的妇人和小孩们,满脸的错愕,现在这凰城可不太平。
看向楼之画两人的穿衣打扮都似常人,粗布青衣裹身,青丝微微凌乱,身无所带,踏靴简单,应是凰城普通百姓,在看向女子身旁异常俊美的男子,在场的所有人,眼神都带着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