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一天半时间过去了,殿下还是这幅模样,抑制剂也不能再注射下去了,已经过量了!再下去殿下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我知道了,”这一刻,陆酒反而冷静下来,“我进去看看他。”
白云非控制了一下情绪,说:“那面玻璃墙的左边是一道门,钥匙放在你进门右手边的柜子上……但是不要轻易开门。只要你觉得殿下还没认出你……就千万不要过去。”
“明白。”
“有问题立即按墙上的呼叫按钮,我们会立刻进来。”
“好。”
“……谢谢你,陆酒。”
“谢我?”陆酒扯了一下唇角,“里面那个可是我男人。”
他转身,按住门把手,干脆利落地转动,推开了门。
*
房间里没有开灯。
或许是怕光线也会刺激到黑暗中的那头凶兽。
陆酒走进去,关上门,在黑暗中安静等待片刻,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连呼吸声都无。
他伸手触向右边墙面,摸到了类似于开关的东西。
摁下。
前方,一盏光线微弱的顶灯亮起。
它照亮了玻璃墙这一边的区域,也将些微光源洒向对面。
陆酒缓慢转头,看过去。
……一墙之隔,偌大的,空荡的房间里,一张椅子摆在正中间。
椅子左右两端的地面上钉着两枚很粗的地钉,地钉上缠绕着沉重的金属锁链。
这两串锁链向上延伸,尽头是两副看起来非常坚实的金属手铐,铐住了男人的双手。
男人静静坐在椅子上,双手垂在身侧。
脚上一双军靴,黑色军装裤收拢在靴筒中,一路向上,包裹着男人修长的双腿。
上衣军装外套不见踪影,白色衬衣的衣扣不似平日里那样妥帖地扣着,领口被粗暴扯开,袖子被挽起。
血迹溅满了这个男人的浑身上下,触目惊心。
而他,正直勾勾,静悄悄地,盯着陆酒。
凌乱的黑发压在他额前,一双狭长深灰色眼眸里的神色早已被无机质所取代,这双眼睛里头没有一丝一毫的人味。
完全是一头野兽,在极度饥饿中盯住了猎物。
黑色止咬器罩住了他大半张脸,皮质绑带从他的脸颊两侧勒过,将他的呼吸也收拢在其中。
陆酒一时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