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报复过了,报复完了……他们就是过眼云烟,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当然是你啊?!只要你好好的,我其实……没那么多气好生……”
陆酒嘟哝着,危南楼的胸膛震了一下,好像是轻轻笑了笑。
只是这声笑太浅了,以至于陆酒没有听到声音。
他的耳垂被卷入了温热之地。
男人用牙齿轻轻磨着,手掌温柔抚着他的身体。
“花环,是送给哪一个我的?”
陆酒一怔。
他的呼吸变得很乱,脑子也跟着乱起来,呼吸几息,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说过,初遇的时候我本应该告诉你去哪里才能真正找到我,或者让你告诉我去哪里才能接回你。”
“如果最开始我就记得,这些‘应该’就会成为现实。”
悄无声息间,微小的差异导致了截然不同的走向。
“不得不承认,那股阻碍我想起过去的力量是个麻烦。”
危南楼的嗓音很冷静。
陆酒骤然清醒过来。
什么……?
转瞬,他又在这个家伙与说话语气反差极大的动作下蒙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泪。
眼梢染上绯色,呼吸染上热度。
“你……你是因为知道那个乌星派兵在海边找过我才……?”
是觉得,如果他存有记忆,就不会让他面对那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也会被那个乌星抓走的可能性……?
这个家伙……是在后怕吗?
陆酒想着想着便挣扎起来。
他从禁锢下猛地抽出双手,啪一下捧住这家伙的脸,用力将这张脸抬起!
危南楼双眸幽深。
一对上这双眼,陆酒的心就柔软了。
活到现在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喘着气,用大拇指轻轻摩挲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