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得脸色铁青,神色焦灼的在上首来回走动:“先前有人散布不实谣言,如今又对镇国公府下如此毒手,居然还胆敢算计到朕的头上,真真是罪该万死。”
“臣府中的下人也去看了,下人站在熊熊燃烧的镇国公府大门口便不敢进去了,据说院子里躺着许多被射杀的家丁。”
皇帝满脸的惊慌与担忧,哆嗦着唇,看向跪着的几人忙问:“你们可有看到镇国公他老人家?镇国公和战神的爹娘如今可还好?”
“回禀皇上,臣等……不知。”
皇帝气得从上方走了下来,给跪着五个大臣挨个踹了一脚,怒道:“混账东西,亏得你们同为朝廷命官,同住一条巷子,为什么你们在事发之时不及时派人进去搜救镇国公等人?”
大臣一边磕头,一边硬着头皮述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下人们说那些黑衣人个个都训练有素,足有上百人,一个个手中又有弓箭利器,臣府中的随从太少,臣不敢去硬碰硬啊……待那些恶人撤离后,臣府中的下人去查看情况,说镇国公府火势太大,那火已经没法扑灭了,连人都没法进去了。”
“还请皇上彻查此事。”皇帝的心腹站了出来,装模作样的沉痛恳求着。
皇帝身子一个踉跄,来顺脸色惊恐的急忙忙伸手搀扶。来顺担忧不已的揪心道:“皇上,请保重龙体要紧啊。”
大臣们齐齐跪地,忧心忡忡:“皇上请保重龙体。”
秦濓满脸的悲戚,咬着拳头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朝臣们瞥了秦濓一眼,心中很是不屑:装得倒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皇帝在来顺的搀扶下,重新坐回龙椅,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上流下两行热泪,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似乎生死不明的镇国公,就是皇帝自个的亲祖父似的那般令皇帝紧张和担忧。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后。
皇帝似乎这才平息了下来。
看向下方的朝臣们道:“针对昨夜镇国公所发生的事,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大臣们一个个沉默着皆是不言。
过了片刻后。
才有大臣站了出来,小心翼翼道:“启禀皇上,臣认为,此事甚为蹊跷,十有八九是蛮夷们的奸计,为的就是挑起皇上和战神以及镇国公的矛盾。”
“臣附议。”
“皇上,老臣认为,此事若不是蛮夷所为,便是镇国公和战神曾经得罪过什么江湖人士,这才招来了对方的报复。”
朝臣们纷纷站出来述说自己的推测。
皇帝寒着脸一边听,一边不时点点头。
等大臣们说完后。
皇帝粗喘着气,寒声道:“诸位爱卿,可还有其它事情上奏?若是没有了,这便退朝,朕得立即去镇国公府看看,朕不信……不信镇国公真的会遭遇不测……。大乾不能没有镇国公这个国之栋梁,若是镇国公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有个好歹,朕可怎么……怎么给远在西川的熠知交代。”
自责不已的皇帝说到这儿。
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有大臣立马站了出来。
“启奏皇上,今年的冬天,京城灾民的日子会越发的难过,灾民们家中没有了存粮,得谨防灾民集聚在一起闹事儿,为了京城的治安稳定,还请皇上能尽早增加士兵维持秩序。”
“臣附议。”
“启奏皇上,臣认为今年可以采取去年的那个办法,把灾民们集中封锁在城北的那一片区域,不准灾民们在京城四处晃悠,以免多生事端,毕竟,极度饥饿的灾民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随时都会爆发民,变,灾民们若是要出城,便让灾民们从城北的城门口出去。”
大臣们纷纷出言要求把灾民封锁在城北区域。
大义凛然的口口声声说着为了京城的治安。
实际上。
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安全着想才这么坚持。
皇帝心中嘲讽不已。
冷冷的视线威严的一一扫过众人,直把下方的大臣们,一个个看得心口猛的一紧,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眼帘。
就在诸位大臣以为皇帝不会同意时。
上方却传来了皇帝赞同的声音:“诸位爱卿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