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
李纲和宗泽接到旨意后,一头雾水的跟着太监进宫。
路上偶遇的两人寒暄道:
“汝霖(宗泽字),你可知陛下深夜召见我等所为何事?”
宗泽摇头道:
“不知,伯纪(李纲字)兄觉得召见我们的真的是陛下么?”
李纲眉头一扬:“你的意思是?”
宗泽轻声道:“这是东厂的太监,兴许是国师。”
李纲皱起的眉头微微舒展道:“国师。。。说起国师,汝霖你怎么看陆远?”
宗泽沉默了一会儿道:
“权臣,但似乎与以往不同。”
“先帝在时,陆远骄横跋扈仗着先帝的信任搜刮了大量的钱财,还极其好色,据说国师府上的歌姬便有上百人之多。”
“只是。。。自从先帝薨后,国师不但遣散了府上的所有歌姬,将钱财尽数变卖,一改往日奢靡颓废之态,不仅在朝堂上与蔡京、童贯等人争权夺利,甚至对待百姓也改变了方针。”
“我听说,南山十万流民的吃穿用度可都是国师在接济。”
李纲听后点点头道:“吾也如此认为,国师表面嚣张,剑履上殿,夜宿深宫,任用太监干涉朝政,私下里却不似表面那般,或许今日能一睹国师的真面目。”
两人很快来到紫宸殿,看见今日的陆远手持一柄宝剑端坐在殿中的椅子上。
李纲和宗泽两人见怪不怪道:“臣等见过国师,得陛下口谕前来入宫觐见,不知。。。”
陆远直言道:
“不用猜了,是本国师让你们来的。”
“陛下此时正在福宁宫休息。”
而后,陆远看向李纲道:“李纲,尔可知罪?”
这直接给李纲问懵了。
我犯什么罪了?
李纲自问为人清正廉洁,不曾有丝毫逾规之举。
见李纲不解,
陆远起身,拔出尚方宝剑一边端详一边道:
“伯纪乃政和二年进士,距今入朝已有十三载。”
“十三年来,奸臣辈出,有蔡京、童贯之流祸国殃民,有黄潜善,汪伯彦之流投降卖国,幽云十六州从契丹人的手上到了女真人的手上,山河沦陷,却增添岁贡,逼死了多少善民,屡战屡败,又增添了多少孤寡?”
“尔上不思清君之侧,斩杀奸佞,下不能领兵克敌制胜,驱逐蛮夷,这些难道不是罪过么?”
一番话,让李纲的大脑轰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