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来到全是人?类的社会,总有种不适应,尤其是看到被带上街的猫猫狗狗,更是让他的认知发?生了混乱,最开始他差一点就忍不住去抓住年幼的小猫,想要问他是不是被人?强迫,才被装进那个猫箱。幸好那主人?温柔,看他不理解,还解释了半天,告诉他这是自己的宠物,还告诉他没有虐待小猫,只是因为要带小猫去绝育而已。末了,还跟他解释了许多有关绝育的小知识。知道“绝育”概念的那一霎那,辛哲就五雷轰顶。因为阮苏苏最初也提到过这件事,但当时他没有注意,现在他才意识到“绝育”是说的宠物在众目睽睽下失去蛋蛋这一悲惨经?历。经?过这件事后,辛哲的三?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陌生的人?类社会。是真的很残忍qaq。以?至于现在面对阮苏苏“你还能干什么”的疑问时,他也只能呆若木鸡,默默含泪。完结辛哲在这里安了家。在阮苏苏的照顾下,他瘦削的脸颊丰盈了不少,就连肌肉都从干瘪变得膨胀,只是有的时候,阮苏苏回家看着努力锻炼的辛哲,总会担心他突然练成肌肉过度发达的肌肉男。不过好在两人审美一致,辛哲在最恰到好处的时间点停止了锻炼,并用“乞丐”的身份证去找了一份搬砖的工作。辛哲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体虽然是自己的身体,但?身份却是借的乞丐的身份。真实的乞丐本人,算是出生十八线小县城,后来当兵,游荡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痴呆了,所以才会成为乞丐,只是他的痴呆比较像“正常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顶多就是看起来有几分游手好闲而已。所以当辛哲拾掇干净,并开始工作后,大多数人也只是说——“那个俊俏的乞丐终于?开始工作了。”“我就说好手好脚的,总会有工作的嘛,就是忒懒。”没有人发现那个乞丐的精神问题。按照系统的说法,如果?辛哲不出现,那么?等待乞丐的只会是死亡,他本该死于?前?两天的一场车祸,但?由于?辛哲穿到了他的身上,这场车祸避免了。以后的乞丐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迷途知返的辛哲”。小胖原先?还以为阮苏苏说那乞丐是自己男朋友只是在开国际玩笑,就算耿耿于?怀,但?在高强度的工作下,那点在意也很快就烟消云散。直到情人节这天。轮到他和阮苏苏等人一起值班。那天的晚霞特别难得,颜色宛如熟透的柿子,纵然没什么?浪漫细胞,胖子也有些意动,他觉得趁着这个时间再给阮苏苏告一次白?也不错。今年?他也要?二?十八岁了,家里人安排的相亲迫在眉睫,他给自己的计划就是三十岁之?前?结婚,阮苏苏固然美好,但?他也要?向前?看。就最?后表白?一次?在好友的打趣下,胖子提前?下班,鼓起勇气买了玫瑰花。他低下头,娇嫩欲滴的玫瑰花上还沾了点花店老板刻意喷洒上的露珠,整束花在晚霞的浸染下流露出点烫金色的美感。虽然,大概也知道是什么?结果?,但?这个过程还是很让胖子忐忑。他捧着玫瑰,熟练在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结果?刚一抬头,嘴角的那点弧度就戛然而止。单位门口,身形娇小的女人穿着小香风的便服与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相携离开,赫然正是阮苏苏和她的男友,这回胖子只能?信了那句“国际玩笑”。因为无论?是男人优越的头身比、还是浑身洋溢的锐气,都昭示着这个男人的优越感来源。更?别提那张脸。乞丐之?所以知名?,就是因为他即便流浪,满脸脏污,也掩盖不住的帅气。现在乞丐在阮苏苏的感召下从了良,褪去了那股子颓靡肮脏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帅、太型男。前?几天还觉得阮苏苏在开国际玩笑的小胖,莫名?有些自惭形秽,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他讪讪一笑,有些自嘲,也有些释然。只是举起的玫瑰花还没来得及垂落到身旁,耳边就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这花是送给我的吗?”小胖望着满脸雀跃的同事小雀斑,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里小雀斑总是沉默寡言,她好像永远都在办公室里看资料,几乎没有怎么?抬起头。此时她接过花,满脸雀跃的模样,竟然让小胖觉得,小雀斑居然笑得这么?温暖吗?辛哲订了餐厅,搬了一段时间的砖后,他开始尝试接触工程的其他部分,争取以后当个包工头之?类的,现在也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学习。也算是找到了正轨。再加上他锻炼身体的效果?显著,阮苏苏的邻里们在啧啧称奇的同时,也不忘问他能?不能?有偿带孩子锻炼,所以现在他早晨带孩子跑步,中午搬砖,晚上学习,也算充实。至于?阮苏苏,则开始上班、“养猫”的循环。为辛哲研究健康食材,已经?成为了她每天的任务。辛哲也足够争气,恢复健康的速度相当快。两人在找到生活节奏后,才好不容易停下来,开始捣鼓这一年?一度的情人节。最?后选定的餐厅,是两人都比较好奇的网红餐厅,均价略高,差不多三四百块钱一位,但?这好歹也是两人在这个世界的第一顿大餐,所以小小的奢侈一下,也未尝不可。只是没想到,天公不作美。两人还没抵达目的地,这雨就先?下了起来。滂沱大雨将道路两旁的树吹得扭曲,过往行人的伞也被风裹挟着朝后翻,恰逢车快速通过,溅起的污水浸透了阮苏苏的裙摆。“真服了,这么?大雨。”阮苏苏嘀咕了一句,她仰着头,有些心疼地望向辛哲湿透的右肩,“这次没料到下雨,我的伞太小了”她随口说了两句,就见辛哲的目光放空,有几分心不在焉,再细看,又觉得他有些焦虑。怎么?还焦虑上了?阮苏苏有些莫名?,她拍了拍辛哲肩膀上多余的水,“你怎么?了?”这一问,就问出问题了。辛哲的目光有几分飘忽,他上下左右看了一遭,这才正视阮苏苏的脸,只是这正视没几秒,他的脸就红了一片,且还是非常明显的红。靠得近了,阮苏苏甚至还能?感知到对方过高的体温。“你不会是发烧了吧?”“没有,”辛哲慌张之?下否定,他握住阮苏苏试图探测他体温的手,搪塞,“我可能?是身体火气比较旺吧,最?近比较上火。”大雨天的,她都快冻成冰块了,你跟我说你自己火气旺,不觉得这件事非常的荒谬吗?阮苏苏有几分无语,但?她也没生气。她一点都不操心辛哲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情,所以她现在的心态,就是“我倒想看看你要?玩什么?把戏”的促狭。可惜的是,辛哲一点被识破的信号都没有感知到。他的一只手插进兜里,不断摩挲着兜里的戒指轮廓,原先?的焦躁很快就压抑下来,就连这莫名?其妙的瓢泼大雨都变得可爱起来。他打算求婚。搬砖的工资必然不可能?有机会买什么?钻戒,所以他就去一家卖银的店里去打首饰,他亲自上阵,打了一对银戒,然后又在戒指的内侧镶了两人名?字的首字母。将对方的名?字带在手上,从此羁绊就再也斩不断了。只需要?给苏苏戴上戒指。两人相伴一生的愿景过于?美好,以至于?两人到了店里,他都还深陷在神游状态。阮苏苏看不下去了,她咳嗽一声,把湿掉的外套搭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辛哲,点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