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说我们不合适,以前我不明白,我觉得有爱就够了。所以我回来找你,想尽办法证明你还爱我,不用爱很多,爱一点就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这些话,我心口忽然隐隐作痛。我强忍着,用平静的语气问:“那现在呢,你发现,光有爱是不够的吗?还是你终于认同了,我们不合适。”
“不。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们不合适。”江荆摇头,“是我变得贪心了,我发现,爱一点不够,要爱全部。”
我紧绷的心弦慢慢舒展,恍然惊觉,我好像比自己认为的更在乎江荆。
他说:“对不起。我不应该逼你那么紧。还有、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话。”
我没想到他会道歉,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
以往我们吵架,要么吵着吵着吵到床上,要么冷淡结束,各自生闷气,好像很少会向对方心平气和地道歉。
我有点不习惯,僵硬地回答说:“没关系……”
江荆说:“明天回去,先去医院做检查。”
我点头:“好。”
“回酒店吧。”他叹了口气,“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还是昨天那家酒店,今天没有玫瑰花,有酒店准备的水果和欢迎花束。
江荆有一点工作要处理,我便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在客厅和卧室没有找到他,找去书房,发现他坐在书桌前面办公。
我敲敲门框,站在门口说:“我洗好了。”
江荆从电脑屏幕中抬眼,“嗯”了声,说:“我马上。”
“那我先回房间。”
“好。”
以前没发现,江荆工作也这么忙。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发现江荆的手机放在床头,忘了锁屏。
电脑上同步登着他的微信,消息也会显示在手机上,我本想帮他锁屏,拿起手机,刚好一条消息弹出来:
“赵律:对方是外籍的话,不太好办。”
赵律。
外籍。
我几乎一瞬间想到陆培风。
陆培风是新加坡籍,江荆这时候找律师,很难有别的可能。
短暂的内心挣扎过后,我点开那位赵律的聊天框。
他接着又发来一条:“这倒也不是最大的问题。主要是,这类自诉性案件,必须要当事人亲自出面。您刚才说,当事人手上几乎没有证据留存。”
江荆:“他不想起诉。”
赵律:“这……”
江荆:“不过,未来或许会改变主意。我希望到他想走法律程序的时候,我们不会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