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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3页）

&esp;&esp;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呼吸落在她的唇间，那么近——

&esp;&esp;杭攸宁突然揽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

&esp;&esp;气息紊乱，身体是软的，无限的软，只剩下舌尖的纠缠。

&esp;&esp;她带着喘息离开他，清澈的眼睛观察他的表情，小声说了句什么。

&esp;&esp;许野脑子混沌成一片，没听清，低头去听。

&esp;&esp;他听见她清冽的声音，说：“你喜欢吗？”

&esp;&esp;他怔怔地看着她，她笑了，小声道：“我很喜欢。”

&esp;&esp;喜欢跟他跳舞，也喜欢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esp;&esp;这就是喜欢，比任何事都真切地喜欢。

&esp;&esp;许野再也无法容忍，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抵在墙上，激烈地吻上她的嘴唇。

&esp;&esp;夜很深，桂花的香气，被风送得很远。

&esp;&esp;一寸昏黄的光影下，不知是谁急切到发颤的声音：“喜欢，妈的，我真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你摔着玩，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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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吃饭了——”

&esp;&esp;许野在外间喊，杭攸宁关上水笼头抹了一把脸，也从往事之中醒转。

&esp;&esp;许野做了一桌子菜，两人偶尔讲讲工作的内容，但更多的时候，是沉默。

&esp;&esp;可这沉默是舒适的、妥帖的、就如同洗过澡后，从阳台吹进来的凉风。

&esp;&esp;吃过饭，两人一起洗碗，在飞溅泡沫中，分享了一个吻。

&esp;&esp;许野用唱片机放了一曲爵士乐，朝杭攸宁伸出手。

&esp;&esp;她在那个夜晚发现，她原来喜欢跳舞。

&esp;&esp;只是不在舞池里，不在任何喧闹的地方。

&esp;&esp;天色将暗未暗，屋子里笼罩在一片蓝色之中，就如同一片海。

&esp;&esp;她把手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慢慢地，慢慢地，滑向海洋最深处。

&esp;&esp;人生路漫漫。

&esp;&esp;每个人都只能跳自己的舞。

&esp;&esp;可若是能邀喜欢的人做舞伴。

&esp;&esp;也是一件极美、极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