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着甲胄的侍卫,身姿挺拔却步伐匆匆,他们面色冷峻得如同寒夜中的坚冰,刚刚奉了皇上的严令,如疾风般闯入了宫殿。
此刻,又脚步不停地赶回,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为首的侍卫率先出列,“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他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颤抖,开口回禀道:“皇上,那宫女所言……句句属实,乌雅氏……的确与人私通。”
乾隆面沉似水,眼眸幽深似无尽的寒潭,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让人难以窥探出半分真实的情绪。
其实,这一场看似突发的宫闱丑事,不过是他精心布局的一场戏码罢了。
但此刻,他仍需在众人面前,佯装出一副被怒火焚烧理智的模样,怒喝道:“岂有此理?”
这一声怒吼,仿若裹挟着雷霆之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那侍卫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仿若有千万根钢针在刺扎,硬着头皮继续回话,“而且……屋内不止一人,五福晋……也在……”
话一出口,仿若一颗重磅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周围的太监、宫女、命妇们皆面露惊色,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仿若一群受惊的麻雀,叽叽喳喳个不停。
乾隆沉默了片刻,仿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又仿若在极力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放肆!”
除了萧云所有人立刻跪下,异口同声,“请皇上息怒?”
乾隆冷哼一声,“她们怎敢如此秽乱宫闱,御史府就这种家教吗?
来人,把官保给朕叫来,还有,派人去永和宫将永琪叫来,他们母女二人呢?给朕带出来!”
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间。
那侍卫依旧跪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答滴答”地浸湿了身前的地砖。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回道:“皇上,五福晋她们母女……此刻未着片缕,奴才叫她们把衣服穿好……”
乾隆却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眼中寒意逼人,仿若能将人瞬间冻结,“既然如此不知羞耻,还需要穿衣服吗?带出来,叫大家好好看看!”
那侍卫心中一凛,瞬间就了然了皇上的意思,立刻起身,应声道:“奴才遵旨!”
说罢,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匆匆,仿若逃离虎口的野兔。
不一会儿,侍卫去而复返,脸上带着几分难色。
屋内的欣荣和乌雅氏此刻还躲在床上瑟瑟发抖,她们惊恐地抱在一起,仿若两只受伤后相互依偎的小兽。
欣荣面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若一汪即将决堤的湖水。
她无助地望向乌雅氏,哭喊道:“额娘,我们该怎么办?”
这哭声凄惨而绝望,仿若能穿透厚厚的宫墙。
乌雅氏也好不到哪儿去,平日里的精明干练早已不见踪影,此刻她满心都是慌乱与恐惧,嘴里喃喃自语:“皇上就在外边,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不过,她毕竟摸爬滚打多年,很快又镇定了些,咬咬牙道:“欣荣,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