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上神之体,如果只是一天两天不睡,根本看不出来。
“没什么,”润玉接过杯子一口饮尽,从袖中取出一支白玉瓶来,带着期待的神情,微笑着递给宁云道,“我在东胜神洲找到了玄天灵境,带了帝台流浆回来,此液甚寒而清,可养水木之灵,云儿且试一试吧,许能对内丹受损有些效果。”
“你这些时日,都下界去找玄天灵境了?”宁云看向他,眉心一皱,准确找到了重点。
玄天灵境乃在东胜神州的一大片山脉中,入口很小,又随天时四季变换,她在书读到过,那片深林布满毒虫野兽,便是对润玉这样的上神来说,虽然不至威胁性命,却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更别提那方小境里,还不知有多少危险。
“我记得,云儿曾研过一张丹方,所差一味便是需得有这般属性功效,前几日在书中翻道玄天灵境中有此物,便去取了来。”润玉不答,只一味微笑着看向宁云。
“你一个人去的?”宁云继续问着,感觉怒气积聚。
“云儿觉得,今日之礼如何?可还喜欢?”润玉仿佛没听见一般。
“我记得书中记载玄天灵境里帝台由异兽獜兽守卫,獜兽其浑身披甲,极其坚硬,且十分好斗,你可有受伤?”宁云目光在润玉的脸上徘徊,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脸色苍白,唇色暗淡,便去拉他的手,想探查一番。
润玉眉眼不动,长袖仿佛不过是拂去落花般,微微一动,避开她的手,让她仅仅拉住了袖子。
“时候不早了,”润玉低垂着眉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着被宁云拉住袖子轻声道,“我还要布星挂夜,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宁云一把拉开他的袖口,手臂上有一片仿佛剐蹭的伤口,血自然早就止住了,但全是一丝一丝宽窄不一的血痂痕迹,好在并无中毒的痕迹。
“别看,”润玉垂着眸,轻轻拂开她的手,“难看得很。”
“你——好得很!”宁云算是看出来了,润玉今天这莫名其妙的样子就是故意的。
这算什么呀?
算是怎么回事?
宁云一时被气得晕头转向,
他又不需如此着急,也不需一个人去做这样危险的事!
他都是故意的!
但是,但是,都是为什么啊?
能规避的风险不避开,非要迎险而上,难道还要夸他英雄了得?!
她气急的将石桌一拍,“算我服了你了!我、你——”
宁云使劲运气,握着那瓷瓶,只想怼他脸上,“就为这个…你就为了这个——这个东西,把自己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