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语鹿点点头,手里握着温开水,指尖却一片冰凉。
&esp;&esp;她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周围身着藏蓝警服的工作人员各自忙碌着,这身蓝她从小看着长大,令她充满了安全感。
&esp;&esp;不多时,另一位女警带她去隔壁房间做笔录。
&esp;&esp;许轻轻见已经阻止不了她,也挺无语的,就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玩手机。
&esp;&esp;然而,在做笔录的时候,办案民警询问她要指证对象的名字。
&esp;&esp;“薄氏集团二公子,薄司寒!”
&esp;&esp;办案民警握笔急书的手明显一顿。
&esp;&esp;她从文案里缓慢的抬起头,盯着苏语鹿的脸看了有十秒之久。
&esp;&esp;“你确定,你要指证的人是薄氏集团的二公子,薄司寒?”她的语气立马变的格外严肃。
&esp;&esp;原来其他人听到也是这么不可思议的表情吗?
&esp;&esp;苏语鹿苦笑了一下,嘴角颤抖。
&esp;&esp;“我不可能连谁强暴我都会认错。”
&esp;&esp;见女警还是一脸难以置信,语鹿嗓子都哑了,眼眶刷的一下红透。
&esp;&esp;她指着自己说:“他关了我三天,化成灰我都认识他!”
&esp;&esp;大颗眼泪吧嗒砸下来,湿透衣服。
&esp;&esp;女警的脸一点点被眼泪软化,有些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esp;&esp;“那你有没有什么物证?”
&esp;&esp;苏语鹿止住眼泪:“我身上有!”
&esp;&esp;女警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竟然如此清醒,马上道:“我相信你,我们先去做一个身体检查。”
&esp;&esp;那个人把她捆起来关在房间里,关了三天,她被迫做了许多屈辱的事,自尊心早被撕的稀碎。
&esp;&esp;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在那里,强辩
&esp;&esp;薄司寒穿着齐整的西装坐在椅子上,接受着警察的盘问,手很随意搭在膝盖上,衣袖上的钻石袖扣折射着光。
&esp;&esp;苏语鹿一看到他就怕的脊骨冰凉。
&esp;&esp;而薄司寒也看到从休息室走出来的苏语鹿。
&esp;&esp;弯了弯唇角,藏在玻璃镜片后的眼神像一把会笑的刀。
&esp;&esp;“以我当事人的条件,倘若需要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倒是我听说现在很多年轻女孩子,出来卖完还玩儿仙人跳。警官,你们可要擦亮双眼啊,可别被坏人蒙骗了。”
&esp;&esp;比起毫无经验的苏语鹿,薄司寒显然是有备而来。
&esp;&esp;毕竟,他有一整支律师团帮他打官司。
&esp;&esp;他全程没怎么张嘴,因为根本不需要他纡尊降贵去跟警察解释些什么。
&esp;&esp;他身边的律师自然知道如何跟警察交涉。
&esp;&esp;警察听出律师言语里对司法公正的挑衅,厉声道:“严肃点,现在是问嫌疑人。不过我说你们还挺快,还没传唤你们,你们就主动跑来了。”
&esp;&esp;“警官,我也是代表我当事人来报案的。”
&esp;&esp;这倒很出人意料。
&esp;&esp;警察将目光移向薄司寒。
&esp;&esp;“你有什么问题?”
&esp;&esp;薄司寒薄唇舒展开柔和的温度,意味深长的又看了苏语鹿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有人偷了我东西,大概是一只价值三十万的表。”
&esp;&esp;警察还想继续发问。
&esp;&esp;律师打断他。
&esp;&esp;“警官,事情是这样的,我当事人三天前认识了一位朋友,那是个看起来很乖的女孩子,但是人不可貌相,实际上可主动可放的开了,不仅一整晚都拉着我当事人喝酒,还投怀送抱跑到他酒店房间里去勾引他。我当事人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人家姑娘都这么主动了,总不能把人家推开吧。于是那姑娘就陪了我当事人三天,事后我当事人给了她一笔钱,叫她回去以后好好念书,别再做这些不体面的事儿了,哪晓得人家姑娘收了钱,还顺走了我当事人一只三十万的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