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辰下朝后叫住华玦。
“皇长兄。”
华玦停下转头看他。
华辰有些为难地说:“你好多天没去明心堂了。”
“怎么,你还关心我的床第之事。”华玦话中带刺。
华辰听的很不自在,他蹙眉低下头:“皇长兄,既然你得到她,请你珍惜。”
华玦有些不悦,他转过身:“不然呢?你想把她收回去?”
华辰面红耳赤,他觉得这些天华玦越来越不可理喻,一碰到吉祥的话题就夹枪带棒,怪不得佐鸣宇让他来说。
“逆来顺受不是吉祥的性格,她现在之所以能这样,是在忍耐,但是……”
“我很忙,没有别的事我走了。”华玦打断他,径直走了。
华辰叹了口气。
翌日,明心堂。
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在陈吉祥脸上,她睁开眼睛。
她觉得自己就是华玦养在外面的一只金丝雀,只是这个笼子是她自己挑选的,他想来就来,不想来就晾着自己。
共患难的时候可以同生共死,在安逸的岁月中却寸步难行。
佐鸣宇说过,既然选择了华玦,就要接受他的缺点。
除非放弃这份选择。
她今天亲自给大家做了一餐饭,和医师们在休息室谈天说地,张检和霍加都有些意外。
然后她让张检霍加陪自己逛了集市,买了两块布料。
晚上,点上灯,用粗糙的针脚给他们俩做了两副护腕。
“谢谢你们俩,一直像对待妹妹一样保护我。”陈吉祥真诚地说。
张检和霍加面面相觑。
后宫。
帷幔如瀑布垂落,层层叠叠,光影交错。
“娘娘知道容瑾是安王的眼线,还把他留在身边?”术士躬身问。
皇后坐在豪华的铜镜前漫不经心地画眉,缓缓说:“他的用处可大了。”
她看了看镜子里美艳绝伦的妇人,她满意地笑了笑:“华玦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他有什么念头,还能骗得了我?可笑。”
皇后起身,华丽的衣摆拖在身后,她慢慢走在刺绣着团凤的地毯上。
“我能把那个女人放在我的儿子身边,就有办法把她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