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失血过多,身体多处损伤,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子启,救他,求你。。。”
桓子启轻轻地按着她的肩:“小暖,私人医生带着设备已经在路上了,再等等,不会有事的。”
第七次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她手抖如筛糠,半响也没有将名字签好。。。
“饭桶吗,不必签了,我去看看。”大步流星前来之人身着睡意,头发乱的像鸡窝一样,脾气很是暴躁,一边说一边戴上了眼镜。
桓子启看到来人心下松了口气:“谷眠,拜托了。”
“这么大阵仗将我弄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棘手的病人。”
容小暖有些不可置信,这个看起来二十多岁邋邋遢遢,不修边幅的人,难不成就是子启请来的人?确定不是来搞笑的。
“呦,这妞长得标致。。。”
“人命关天,谷教授请。”别人不知道没关系,但谷眠的大名在医学界可是如雷贯耳的,年仅十六岁便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
桓子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心平气和的给她们两个讲了一些关于谷眠的光辉事迹,比如说:生命垂危之人都能在他手下回光返照三年五载,再比如癌症晚期都能在他手下药到病除,再比如经他手能肢体再生。。。就差说成活死人,肉白骨了。
她心下稍稍安定,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急救室。
半个小时后,灯灭了,鸡窝发的青年出来的时候已经带着防尘帽了,只是一身卡哇伊睡衣当真是不搭。
“放心,没死成,多大仇,给伤成这样。”慵懒懒的开口,语气特别欠揍。“幸好小爷来了,晚一会就给这群庸医给治死了。”
身后的医生一个劲儿的擦汗,却谁都无言反驳,若不是谷教授前来,这时候手术台上的病人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但这也不能怪他们无能,毕竟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半口气了。
“辛苦了。”
“谢谢,怎么还没有出来?”她有些焦急。
脱下无尘帽,鸡窝发再次抢镜了:“上药呢,全身上下都是伤,人医院没报警将人扔出去,你们就烧高香吧。妞,我是谷眠,你叫什么名字?”
“左清清。”真不是左清清看上这个邋遢男人了,而是他再这么不识趣,小暖就该动手了。
瓜子脸大波浪,前凸后翘,虽不清纯,但绝对是辣妹,也还不错:“你就是暖儿了。”
“清清和小暖都是我妹妹。”桓子启保护之意明显。
“IcU有请,少说得躺一个月,暂时不能挪动。”
容小暖、左清清和医护人员一起推着易水寒离开了,只留下两个男人相对而立。
桓子启看了一眼,满是担忧的身影:“辛苦你多留些日子,等好些了再回去,否则突发状况,这里的医生怕是应付不了。”
“刀伤,剑伤,箭伤,这不是普通人,最好让你的妹妹离他远点。”
桓子启斜了他一眼:“离他远点,离你近点?”
“也不是不行。。。哎,等等我。”
容小暖换上防护服,手紧紧的握着那几乎没有温度的手,轻轻地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