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一个劲点头:“您问,您问,我一定好好回答!”
李曜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漫不经心道:“白梦粱为什么没有参加高考?”
陈翠一愣,答道:“他当时生病了。”
“生的什么病?”
“感冒发烧,还……还拉肚子。”
“怎么病的?”
“就是……冻着了吧,也可能,可能吃坏了肚子……”
“他前一天还好好的从学校回来,这么巧高考当天就病得门都出不了了?”李曜抬手扇了一巴掌,“我看不到你的诚意,看来咱们还是该请能管事的人来说道说道。”
说着拿出手机指纹解锁,抬手拨了个号码,把手机拿给陈翠看,“你们管家你应该认得吧?”
陈翠一抬眼便看见手机上明晃晃的“张恪”两个字,显示已经播出,李曜把手机拿回来,手指压着侧边音量键把通话音量调到了最小,陈翠忙不迭地求饶,又不敢大声,怕被那边的管家听见,小声一直道:“我说,我说,求你了,我说。”
楼下,赵棨临手机响了起来,他从裤兜拿出一看,是李曜打过来的,不禁心里有些奇怪,他接通了电话,没急着说话,李曜的声音传来:“张先生……”
赵棨临无声地笑了一下,怕李曜那边漏音穿帮,没有接话。
李曜顿了顿,然后说:“张先生,没什么事,只是我没有白梦粱的联系方式,所以来问问您,他搬到宿舍来需要我们去帮忙吗?”
陈翠闻言松了一口气,身体慢慢瘫软到地上,李曜挂了电话,摇了摇手机道:“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吗?”
陈翠吸了吸鼻子,“少爷……少爷他生病是大少爷找到我们,让我们想办法让小少爷考不了试,我肯定也不想,可我们没办法啊,我们要是不做,大少爷就要辞退我们,还要找人教训我们,我们也不想这么做……”
李曜皱眉,她口中的大少爷应该是白景明的长子白嘉木,李曜不耐烦地催她:“说重点。”
陈翠急忙应是,“然后,考前我们就等他睡了把空调打开了,调到最低温度,他第二天就发烧了,可、可他还是要去考试。我跟老刘商量,那就在路上跑慢点,赶不上自然就考不了了,少考一门,也能跟大少爷交代了。”
“哪知他们出门,大少爷的人就守在外头呢,进来问我为什么不动手,然后给了我一包药,让我下在白梦粱的饭里,我当然不敢,可他说只是泻药,不会出问题。没一会老刘他们也回来了,说是车胎漏气了。李少爷,就是我不做什么,恐怕小少爷这个试也考不成的……”
李曜皱眉:“药呢?你最后下了没?”
陈翠心虚道:“放、放了,大少爷盯着呢,我哪有办法?”
“呵,”李曜冷笑,“下了十天?你们不是想杀人?”
“没没没,”陈翠连声道:“高考结束就没再放了,哪知道,他这肚子一直好不了……”
“所以,你们就让他硬生生病了十天?”李曜脑子嗡嗡作响,这两人做了亏心事,怕是根本不敢告诉白家给白梦粱看病,这都算白梦粱命大了。
终于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李曜不再收敛,一脚踹过去。李曜那么多年打架也打出了经验,专挑又疼又不伤人的地方打,陈翠在地上翻滚哭嚎,楼下刘发展也听到了声音,探头看了看楼梯的方向,宋安一听就知道李曜估计重操旧业呢,上去搡了他一把,威胁道:“老实点。”
这时大门口传来敲门声,几人放刘发展去开门,是白家管家张恪来了。白家大门口的门卫报告给上司赵棨临一行过来的事,保安队的队长就报告给了管家张恪,张恪一听,心里就觉得不好,虽然保安们说不认识车里另外几人,但想到那天李曜陪着白梦粱跑东跑西,猜也猜得到了,不禁头疼怎么招了这么几个主来,收到消息立刻赶过来。
张恪进屋跟赵棨临宋安打过招呼,看着地上沙发上一片狼藉就明白已经出事了,最难缠的李曜更是没见,他可不会乐观地觉得是李曜没一起过来。
“老刘,怎么茶都不给客人沏?还有这都是怎么回事,快点收了。”张恪也不问发生了什么,歉意道:“两位公子,让您见笑了。”
赵棨临不知道李曜那边什么情况了,也跟着他装糊涂,“张伯客气了,白梦粱下周要住校,我们就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没提前打招呼,是我们唐突了。”
宋安掏出手机给李曜发微信,跟他说白家的管家过来了。
李曜手机响了一声,他停手看了一眼消息,不怀好意地笑笑:“你们管家到楼下了,来的倒是快……”
陈翠哑着嗓子低声道:“李少爷,你说过只要我说了……”
李曜挑眉,“哈,我可没说过这话吧,我说的是,你若是不说我就告诉白家,我可没说,你交代了,我就放过你。”
“你——”
“我怎么了?”李曜转身出门下楼,“别说是我没说过,就算我说了,你也敢信?你打听打听,我李曜难道是什么好人吗?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