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费心绸缪的一万皇城司的人马,死伤过半,却连昭阳殿的大门都不曾靠近过。
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越发心惊,可事已至此,她二人已是进退皆是死的境地,她们别无选择,只能放手一搏。
眼看雨势渐歇,天边即将泛起鱼肚白,让人更加心急如焚。
却也就在这黎明交接之际,半空中陡然闪过一抹银芒。
下一刻,两颗头颅飞起,却被一杆银枪串在一起。
“反贼主谋已死,何人还敢造次?”
这气势凌然的一声高喝,成功的让双方的厮杀声戛然而止一瞬。
张岩用手擦了把脸上的血污,定睛一看那宫墙上单手持枪而立的人,和那杆颇有标志性的银枪上串着的俩脑袋。
她哈哈哈……,的大笑道;“谢小将军,依旧银枪锋锐,取敌人首级于万军之中啊!
张某,甚是佩服。”
那死伤过半的皇城司兵马,在看到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的脑袋被串成糖葫芦了后,顿时慌了慌。
但皇城司的兵士们没听到撤退的指令,只得继续冲杀,这种没有信念的冲锋简直与送人头无异。
张岩见此,紧皱起眉头,疑惑,这皇城司的人为何领头人都死了,特们还在不顾一切的疯狂进攻?
却在这时,张岩不经意的眼眸余光中,看到人群中那一抹有些眼熟的身影。
她神情一瞬恍然,继而大声喊道;“谢小将军,真正的敌人并不是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而是敌军中那个戴着蓑衣斗笠的人。
她是祁王,拿下她。”
听此,谢景烨厉眸一扫,随即锁定人群中被隐秘的护着那人。
他薄唇渐渐扬起,冷声道;“呵,我说为何仅凭一个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便能偷用皇城司的人,原来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祁王。
这就说得通了,毕竟先帝在位时,你就掌管部分皇城司兵马。
也好,今日你既然自投罗网,也省的她回来,日后麻烦了。”
说罢,他一抖银枪,将两颗脑袋甩进厮杀的乱军中,继而飞身而下,银枪直指人群中的祁王。
见身形暴露,祁王眼眸微眯,迅疾拔剑旋身而起,身上的蓑衣斗笠被她的气劲震飞。
长剑出鞘,森寒的冷刃与谢景烨金戈相接,擦出一道交叉的火花。
见到这一幕的张岩,冷哼道;“这祁王,竟是藏拙多年啊!”
而另一处站在阁楼上纵观这一切的梧双栖,眸色淡淡的看着银枪如飞龙的谢景烨,须臾,他开口道;“他,便是谢景烨?”
一旁知道事情始末的思修,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随即躬身回道;“是的,贵君。那手持银枪的便是谢小将军。”
“哼!”
梧双栖一声冷哼,清贵的下巴轻抬;“一个莽夫而已,称得上什么将军?就是因为他姓谢的自私自利,才把她一步步的逼迫到如今的境地。
他竟然还有脸活着。”
思修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点头道;“是是是,贵君说的都对。”
“哼!你怎么和姬子萩一样只会和稀泥?”梧双栖斜睨思修一眼。
继而转身道;“回宫。”
思修那本就虚的笑顿时僵在脸上,不知道现在是该笑还是不该笑。
但她却知道,现在不该接话。
更是在心里为姬子萩未来的水深火热的日子,默哀两秒,这才赶忙跟着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