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被窝暖和。”说话间,萧容庆还故意往她身边挪了挪。
蓝茵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已经触碰到她的后背,奇异的战栗感顺着她的肌理蔓延开来,蓝茵后背一僵,下意识往里缩了缩,试图与他保持距离,
“可是你好凉。”
萧容庆深以为然,“凉才应该同盖一张被,互相取暖,很快就热了。”
“……”这话听起来怎的有一丝狡诈的意味?他的小心思肯定不单纯,“怕不是身热,而是心热。”
蓝茵不满回首,嗔了他一眼,幽黯烛火倾洒在帐间,她羽睫轻眨,一抬眸便正对上睿王那意味深长的眸子,他那微勾的唇角噙着一丝坏笑,
“心一躁动,身自然就热了,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可不像王爷这般经验丰富。”她虽否认得干脆,但不断闪烁的眼神已然出卖了她。
明明只是随口一句话,却轻易的勾起了萧容庆那刻意尘封在心底的记忆,
“本王的经验皆是你亲自传授,是你耐着性子,一句句的念着避火图,亲自为本王讲解,讲得绘声绘色,让人过耳不忘。”
乍闻此言,蓝茵心下一窒,同时小脸煞红,眼神也逐渐变得飘忽起来。
敏锐的萧容庆一眼便捕捉到她的异常,“可是想起了什么?”
他的话不禁令蓝茵回想起,那日嬷嬷叫她看避火图,她才看了一两页,脑海中莫名其妙的闪现出关于避火图的场景。
她总觉得这书她曾经看过,但到底是打哪儿看的,她却始终想不起来。
苦思许久,没有结果,那件事便被她抛诸脑后了。
此刻睿王忽然说起,说她曾给他念过避火图!
这怎么可能呢?她为什么要给他念那种东西?
锦岚不是说,她是先帝的女人吗?睿王可是先帝的皇叔啊!这两人该不会真的有私情吧?
蓝茵仔细琢磨,总觉得不太可能,依照她这胆小的性格,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心念百转的蓝茵疑惑丛生,却又不敢多问,只当这是他的一面之词,“什么也没有想起,你在胡说八道,你是真的醉了!”
萧容庆清醒得很,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距离晚膳已经过去几个时辰,酒意早就散了,何谈醉意?人可以撒谎,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又何必装傻充愣?”
“你所说的那些毫无逻辑!如果照你们的推测,我是舒小主,是先帝的女人,那么依礼而论,你也算是我的皇叔,我跟你之间又怎么可能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背德之事?简直莫名其妙!”
身为旁观者,她居然无法理解她当初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