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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页(第1页)

在意识昏沉中,这不算毛骨悚然,他甚至乐在其中。脱离那些构想,郁封仍然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恐惧的。唯一的不满仅仅只是他的自由被限制,他不知道伊塔洛斯背着他干了多少好事。房间外温度骤降,不到三秒,他的肢体就变得迟缓。走到尽头,本该出现在前厅的画像出现在眼前。没有黑雾,只有某种花香,以及在画像前徘徊的蝴蝶。右侧也是一条走廊,不见窗。每一扇门都落锁了,尘埃让它们褪色,像是被遗忘的过去。是‘回’字形的走廊,在他第四次走过转角后,不见自己出来时的房间。大多数房门用的是同一种样式,每一层走廊近乎相同,郁封没有注意过楼层中矮柜上放过什么鲜花,自然也就认不出它们来自哪里。又转过四次,前方出现一点光亮。搪瓷小鸟散发着暖黄的光芒,而他手中的油灯彻底熄灭。发条锈迹斑斑,小鸟身下的齿轮不太坚固,在地毯上摇摇晃晃。他听见海浪,听见八音盒。一个晃神,搪瓷小鸟只剩下影子。深棕色的墙壁上,小鸟追逐芭蕾舞者像。而前方的道路无比漆黑,泥沼翻涌,露出几只血红的眼睛。身后灯光骤亮,飘来蜜糖的甜香,瓷杯银器叮铃,人声窃窃谈笑。爪子在地板上抓挠,哼哼唧唧地撒娇。回去。一个声音说。郁封并不回头,他将手中的提灯扔到泥沼中,于是铜铁被淹没。下一秒,就走入其中。红色眼睛中长出荆棘,将他双腿缠绕。回、去。那个声音一字一句道。疼痛不作假,但他不会回去。任由尖刺划开血肉,他一步步往前。那声音也不能有更多的办法阻挠他,反正他不可能会死,那么一切就没什么好顾虑的。那你就去吧。房子放任了他的行径。轻蔑而不怀好意。泥沼不再使他陷落,但荆棘仍然亲密接触。在他脚下,血痕蜿蜒。小鸟的影子跌跌撞撞,芭蕾舞者像缓慢旋转,清脆的乐曲离他很近。郁封转过一个又一个拐角,始终无法追上它们。但路总有尽头。最后一次转过走廊,只剩下了搪瓷小鸟。郁封不知道小鸟出现在伊塔洛斯过去中的哪个时段,代表什么。它不像瑟嘉,也不像那些诗集琴谱。片刻寂静。你爱我们吗?它问。小鸟长出羽毛,它的声音婉转动听,眼睛又黑又亮,但它羽毛黯淡,身躯残缺。在场只有郁封,以柏温的身份面对一切。不排除它在喃喃自语。于是郁封没有回答。你怎么舍得这样对我,或遗忘我?小鸟歪头,自顾自道。它深深看了眼来人,沉默中对视,不多时,扑腾翅膀飞走了。小鸟离开后,房门上的锁咔哒断裂。郁封推开第一扇门。门上写着——when。并不是好天气。只能说今日还算晴朗,淡薄的云层下有浅金色日光。让它称得上‘不是’的,是空气中略微的气压。让人心口闷沉沉的。也许是城镇中本就人心惶惶,所以不论在哪里都难以逃脱。“亲爱的,生日快乐。”金发女人在他脸颊落下一吻,这有些费劲。即便他还未成年,身量也远比她高。因此需要垫脚,不过她很乐意垫脚。“我不是小孩子了,母亲。”柏温说,“您如果不舒服就要休息,外面风大。”女人面色憔悴,如同蒙尘的珍珠。脸上的苍白是脂粉盖不住的,她咳嗽几声:“我正在休息,没有什么比看见你更令我开心。”“让我再看看你。”女人被搀扶着往湖边走去,“每一年你的生日总会来太多人,佣人从早忙到晚,直到那天过去世界才肯安静。我都不能在这一天好好看你。”“他们又要来了。明明在这种时候不该太热闹。”一场不知名的疾病正在城镇中弥漫,虽然没有人刻意去提,但敏锐的民众早已察觉到它不会那么容易结束。医术精湛的人士悄声透露,这或许是一场人间地狱般的瘟疫。已经有人离开,但更多的人仍然驻留,谨慎小心。柏温顿了下:“太吵了。”“是啊是啊,他们太吵了。”女人点头。那不是真的在意寿星,倒不如只有一家人坐在小桌上吃顿饭来得实在。起码眼中只有彼此,无关名利。今日不如往年声势浩大,却也还是要好好举办。柏温不喜欢。没人喜欢,父亲也在烦恼这件事,却不得不做。“看来我该回去了。”有人来到湖边,无声催促。女主人不能离开太久,就算有管家,也需要她操持一切。女人手帕捂住嘴:“亲爱的,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如果可以,她乐于坐在湖边发呆,在提琴或树叶的简单曲调中哼着歌谣,或骑马追逐玩闹。那一定很快乐。可惜大人们不能像柏温这样任性,寿星的主场当事人却被纵容逃避。湖边放着一匹白马,柏温会骑上它到荒野中逛上一天,等到夜晚宴会快要结束时才露面,然后他再虚伪交谈几句就可以退场。反正,那些人又不敢对他指手画脚,就算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柏温翻身上马,离开了湖边。城堡不在城镇中,所以也不必穿过城镇去到他想去的地方。但他常常游玩的地点早就住满了逃离而来的民众,所以他只能去往更偏僻的地方寻求安宁。自从事情开始,就很少被准许去往城镇。柏温对于这场天灾没什么实质的感想,只是偶尔在郊野闻到死尸的腐臭,会想要它快点结束。他似乎是幸运的,因为疫病没有找上门来的征兆。一头鹿死在森林,大半身躯泡在溪水中。打猎时他见过无数被野兽啃咬的动物,但没有任何一具像眼前的鹿。腐坏的时间很久,浸泡在水中的部分已经成为白骨,但皮肉长满黑色的类似霉菌的斑。那些黑色浸入骨骸中,让它看起来像是死于某种未知。马儿从旁绕过,走向更诡谲的深山。传闻中人迹罕至的地带,藏匿着无数的危险。通常是女巫或魔鬼的领地。长者从小教导他们不要靠近,以免惹来祸患。但柏温不信这些。沙沙、沙沙。黑影窜动。与此同时,柏温已经将箭矢对准那处,弓弦琤然,一声呜咽,猎物倒地。一头黑狼。箭矢扎入它的脖子,血液流到阴影的泥土中,颜色深到几乎看不清。“你在这里。”柏温看向身后。模样比他年长的青年拉扯缰绳,停在他的马匹前方。柏温踩住狼尸收回箭矢,而把猎物留下。对于来人的寒暄并不搭理。他对来人有点印象,不多,可能是在某些宴会中打过照面。他不太记得那些政客的儿子们姓甚名谁,反正初次打过招呼后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常见的也不用特意去记。比起面孔类似的兄弟们,他们的父母显然更眼熟。那人不太平静:“出事了柏温,希斯特里尔公爵让我带你离开!快跟我走!”好莫名其妙。柏温站在原地,冷声道:“你跟踪我。”那人愣了下:“我没有……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得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他跳下马要来拉他。这不是柏温第一次来森林深处,但他不常来。他确信家族里不会有人知道他来过,毕竟这里是如此遭人忌惮。青年显然知道,所以他的慌张是真的。但他不是担忧身后是否会有追兵,而是警戒四周是否会出现野兽,或是魔鬼。不管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人不会是什么好角色。所以在那只手伸来时,柏温毫不犹豫抽出长剑挥砍。剑尖在泥土上划出深痕,青年收手及时,捡回一条健全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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