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蒂正犹豫着,夫人又道:“你回来,我把半年薪水结给你!”
众人一听,纷纷要求一视同仁。夫人喝道:“关你们屁事,你们又不是阿诗蒂!”
众人不依不饶,夫人怒道:“赶紧干活去,小心老爷看见了扣你们薪水。”
众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阿诗蒂问道:“夫人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食言过?”夫人回道。
阿诗蒂指着旁边的弯刀汉子,又问:“夫人能保他吗?”
“保不了。”
阿诗蒂面露失望,对弯刀汉子说道:“你快走吧,晚了就走不成了。”
弯刀汉子急道:“那你呢?”
“我,我想留下来。”
弯刀汉子有些失望,低声道:“那行,你保重。”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大门,大踏步离开。阿诗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怔了怔。
“走吧,我带你去账房领钱。”夫人对阿诗蒂笑道。
阿诗蒂回过神来,便跟着夫人,去了东边一间房子。
那房子很宽敞,只有北墙边放了一张书桌,一个汉人小年轻正坐在那打着算盘。
“阿宽。”夫人唤了一声。
“夫人,您怎么来了?”小年轻有些惊讶。
“把阿诗蒂的薪水结给她。”夫人说道。
阿宽想了一下,点头答应。阿诗蒂拿了六两银子,兴高采烈:“谢谢夫人!”
夫人将书桌边的椅子拉出来,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她望着阿诗蒂,突然喝道:“来人!”
门外当即进来两个奴仆,各拿着一条长棍。
阿诗蒂一见,又惊又疑惑,问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夫人正色道:“你胆敢反抗主子,伤害主子,你说我该做什么?”
阿诗蒂吓得脚软,跌倒在地。她问道:“夫人不是说要保我吗?怎么出尔反尔?”
“我现在就在保你,保你一个奴婢应有的品格,保你一个奴婢应有的觉悟。”
阿诗蒂闻言,一骨碌站起来,怒骂道:“放你娘的屁,你个贼婆娘,骗我上当就大大方方承认,说什么一堆鬼话?”
“放肆!”夫人凌空一巴掌,将阿诗蒂打翻在地,“胆肥了,敢这样跟主子说话!打她一百大板!”
两个奴仆便抡起棍子,往阿诗蒂身上打去。
张纯风看不下去,剑诀翻转,凭空出现一张符纸,化成一根长棍,挡住了两个奴仆的棍子。
两人吃了一惊,赶紧后退两步,看向夫人。却见她半眯着眼,眼神如刀,突然从袖袍里窜出一根红丝带,往张纯风的长棍缠绕过来。
张纯风剑诀再转,将长棍化成飞刀,绕着红丝带旋转,将它割成碎片满天。
阿诗蒂坐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又喜又疑惑。
夫人脸色有些难看,纳戒一闪,握住一把长刀,斜劈一刀,一记刀意便破空而去。
看起来像是要击退飞刀,其实目标是阿诗蒂。张纯风干脆将飞刀化成铁板,挡住了那一记刀意。
岂料,夫人已窜出一根红丝带,绑住了阿诗蒂的脚踝,将她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