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头嘱咐紫衣,“你就不用跟过去了,这边宅子里你看着,叫他们清理出来,也约束着下人,别让他们乱说。”
紫衣点了头,又问长安,“那个被砖头砸了头的蠢货怎么办?”
“按照规矩处置就是了。”长安也并没打算要他的命,想了想又额外嘱咐了一句,“叫个大夫来给他看看,莫让他死了。对了,叫人把行礼收拾出来,既然宅子都损毁了,倒不如干脆点,明后天就出发往北行好了。”
虽然比预计的稍微早了一点,然而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反正都是漫无目的的前行,又何必拘泥于此?
因南宫家是一大早找上门来的,此时天色也还挺早,连吃午饭的时间都还不到。然而除了长安之外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赵鸿华尤甚,他年轻气盛,修养自比不上两位长辈,平日他的武功和长安也相差仿佛,因着年龄的缘故,他在体力内力上还稍微胜出一点。他自认虽然不能说是绝顶天才,也绝非泛泛之辈,凭他的武功,打塌一座房子也不是做不到。
然而,隔着二三十米远只凭刀气就粉碎了一座小厅,他是绝对做不到的,尤其那刀气十分诡异奇妙,并非是把屋子劈坏的,而是接近粉碎,砖石全都碎成了棋子大小的小块,真的不似人力所为。
可是无悔刀他收藏了差不多两年,怎么也没看出有这样的本事啊,就连上次,长安拿来试刀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气势啊。宝刀有灵认主,这个他还能理解,然而这般的威势也实在太惊人了。
真定与他想的差不多,不过真定和尚因为见多识广,正在努力朝历史上曾经留下痕迹的名刀上靠拢,到底这把刀是不是曾经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痕迹?又是什么朝代的?
张老道因为和长安共有一个秘密,知道那前世今生之事,对此事更难以理解了,想的也自然就更多。
然而周围并非隐秘可谈论那种秘密之地,且真定和赵鸿华都是不知情的,却不好和长安讨论,只好暂时先放在心里。
一时用过饭,早有仆人收拾出一个暂住的小院,供长安休息,长安连着用了两次刀,且激发出刀势,也有些倦了,便也把种种事情放下,安心休息。
等她醒来,已经是夕阳偏西,从窗棂投射进来的光线渐渐昏暗的时候了。
“紫衣,你怎么来了?”
站在她床头守候的不是紫衣是哪个?
“大小姐,有件事我要跟您说一下。”紫衣忙开口道。
“很要紧的事情吗?”看着紫衣的神情,似乎也不是很紧急的事情吧,而且如果真的事情紧急,为什么不把她喊醒?
“不是,是一样东西。”紫衣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锦袋,递给了长安,“在前掌柜的家里发现了这个,您看和您常拿着把玩的那颗宝石像不像?”
长安接过白色锦袋打开,倒出一颗拇指大小的半透明玉石样的石子在手心上,虽然没有自己所带着的那颗来的晶莹,也小了一圈,却有仿佛的质地。
她的脸色渐渐变了,她身上带着的那颗其实是星辰坠落之后所余下的,那么这个呢?也是一样的由来吗?
甚至,是不是也有人和她一样,再世为人?
“这东西哪里来的?”她脸色难以控制的变换了片刻,终究恢复了平静,而是问紫衣是否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这个是前掌柜用铺子里的钱收的,因看着稀罕便截留了。”紫衣显然已经先打探过了,“他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在北边海边,正在碣石山附近不远的镇子上收的。”
长安点点头,“既然如此,也好办了,反正咱们也要去碣石山,到时候去附近探查一下好了。”
紫衣应声,长安想了想,又道,“让铺子的人留心些,要还有这种玉石,也买下来,顺便好好打听一下这块石子是从哪里收来的。”
“知道了。”紫衣并不多问长安为什么叫人收集这个,只管点头,又问了长安一些事情,长安皆一一拿了主意,方让她回别院处理事情。
而紫衣刚走,张老道就从门口溜溜达达的出现了,脸上还带着笑,他是来邀请长安吃饭的,“南宫家的人想给你陪个不是,找了我做中人,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