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说着英文,柒婶听不懂。
七号院是什么地方?谁敢私闯?再说,他们竟然有这里的钥匙。
只有一种可能,这些老外,全是先生手底下的人!
柒婶仰起脸,“你们想做什么?”
为首的人指着二楼,一串英文说出来,柒婶茫然,摇了摇头,“NO,NO,NO。”
那些人相互做了个短暂交流,为首的男人冲柒婶比划个OK手势,大批人很快退出大门,柒婶跟过去,发现他们没有走,而是并排屹立在大理石柱两边,将七号院门口围成个弧形的屏障。
看样子,是要整夜守在这里。
深冬的季节,屋外大雾弥漫,柒婶扫眼那群人挺拔的黑色背影,她赶紧关紧欧式门。
越是临到过年,这里家,越是不太平。
虽说是大姨妈刚过,乔予笙还属于安全期,可她害怕怀孕,为了买个双保险,还是服下了抽屉里一粒避孕药。
谈枭扔来的文件袋,安静的躺在旁边,乔予笙疲惫的扫了眼,拿起浅黄色的纸页将线头绕开。
里面,装有两样东西,一样,是她的出国资料,右上角贴有她的一寸照片,大眼,浅笑,姣好容颜淬满流光溢彩,她还记得自己去拍照那天的心情有多欢喜,可这会儿,变成了个最大的讽刺!
另一张——
乔予笙慢慢从文件袋中抽出来,是一张被放大的照片。
当认清上面那抹慈祥的面孔时,乔予笙瞳仁大瞪。
王秀兰头发花白,嘴角咧开看着镜头,眉眼黏起的笑纹,显出整张脸的亲和,美中不足的是,她完好的左眼,被谁用东西挖了个孔,就在此时,乔予笙看见了从文件袋中滑到被单上的一枚子弹。
她容颜骤变,“姥姥!”
谈枭这是什么意思?
乔予笙吓得头皮发麻,威胁她吗?他究竟想干什么?
掀开被子,女人翻身下床,她胡乱套件衣服跑往阳台,这会儿,别说大雾丛生,就算没有这种恶劣的天气,也根本不可能再去瞄见谈枭的车影。
姥姥——
乔予笙捂住唇,眼泪唰唰落下,想到谈枭可能去了她的老家,那种崩溃爬上心肺,乔予笙疯了似的冲回房间,她四处翻找着,才在衣架上的包包内翻找出手机。
给谈枭打电话,无人接听,一遍一遍,无人接听!
乔予笙跌坐在地毯上,瑟瑟发抖,“我再也不跑了。”她敲去条短信,“谈枭,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别找我姥姥,求求你,我一定好好呆在你身边,我哪也不去了,我陪着你,我这辈子都陪着你!”
她握紧手机抵住下巴,本以为他不会回复,没想到男人很快闪来条信息:我去接姥姥,同我们夫妻一块住。
“不要。”乔予笙编辑过去,她知道谈枭什么意思,姥姥是她的软肋,若是把王秀兰控制在手里,她便再无逃走的可能,“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姥姥,谈枭,算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之后,男人再无回应,无论她发去多少条,再没回过。
乔予笙惊慌失措,满眼覆盖恐惧。
她没有办法了,实在没有办法了。
最终,迫不得已下,她还是决定拨去那通电话。
对方接得很快,“喂,予笙。”
“魏老师。”乔予笙哭出声儿,“如今只有你能帮我,魏老师……”
在邙山那夜她就知道,或许,在云江市能和谈枭真正抗衡的人,除了魏痕,再也找不出别的。
------题外话------
我是顶着钢盔出来的,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