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静悄悄地照着赵府。
穿着夜衣的李卫准备离开侧院去查十五姨娘的尸体,忽见门外有家丁守着,赶紧闪到暗处,然后从某段墙头飞身出去。
府内到处是巡逻兵在巡视,几乎不给他继续行进的机会。
他见缝插针、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人,四处寻找着目标。
好不容易找到停放十五姨娘棺材的房间,正要开棺验尸,却见两个家丁提着灯笼进来了。
他迅速飞到梁上躲起来。
家丁甲:“妈的真倒霉,派咱俩来守尸!”
家丁乙:“还不是怪那个四爷,偏偏这个时候来!”
“你说尸体有什么好守的?难道四爷还要来查尸体不成?老爷也太小心了!”
“这你还看不出来?老爷防着四爷呢!这说明传闻是真的,十五姨娘不是被粽子毒死的!”
“真是被老爷打死的?”家丁甲露出不敢相信的语气。
“嘘~”家丁乙嫌同伴声音太大了,往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据说十五姨娘是个奸细,偷了老爷很重要的东西,准备夹在粽子里让她的同伙带走。幸亏老爷发现及时,假称粽子有毒,才把粽子全部收回来了,还处理了十五姨娘,把这盆污水全都泼在卖粽子的老板娘头上。”
“那她同伙抓住了没有?”
“没有。糟糕的是,老爷发现收上来的红纸包里,有一包的粽子被两个石头替换了,真正的粽子被人带了出去。”
“那会是谁?”
“客人那么多,鬼知道是哪一个?老爷正在悄悄地查,凡是跟十五姨娘有过交往的客人,全部在秘密审问。”
“哎,十五姨娘也真是的,老爷其实挺喜欢她的,她也给老爷生了个儿子,安安心心地做姨娘多好,为什么非得做这种掉脑袋的事?”
“鬼知道?”
“还好她明日就要上山了,咱俩只要守一夜,否则真苦死了!”
见他俩该说的话说得差不多了,李卫准备离开,一不小心脚打滑,闹出了动静。
“谁!”那两家丁赶紧举着灯笼往上看。
幸亏房梁很粗,李卫又瘦,机警地侧卧着,从底下看不到他的身子。
“吱吱~吱!”
他学着老鼠叫了几声。
那俩人真以为是老鼠,拍着胸口说道:“妈呀,守着尸体就容易想到女鬼!”
那两人这么说着,有些心悸,嫌屋里有臭味,便去屋外透气。
李卫借机溜下来,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里逃了出去。
回到侧院,他立即去找四爷,却见钱嘉美在,便站到一旁等待。
钱嘉美瞅一眼他的夜衣,知道他要跟四爷说话,起身准备离开。
四爷却牵住她的手说道:“你陪我坐一会儿。”
然后吩咐李卫:“你说吧。”
邬思道露出意外的眼神,让女人旁听他的机密谈话这还是头一次啊。
李卫便把他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那四爷,我们应该赶在赵世显之前找到那个拿走粽子的人。”邬思道立即建议。
“如何找?赵世显有客人的名单查起来都难,更何况是我们?”四爷反问。
钱嘉美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说:“爷,妾一直喜欢养狗,明日能否上街买只宠物狗送给妾养着玩?哈巴狗就行了,不显眼,鼻子却很厉害。”
邬思道聪明,听出了钱嘉美的意思,说道:“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那粽子的味道还能留在那个同伙的身上?”
“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我这里有老板娘的粽子。离开山阳县的时候,为了证实老板娘扎的线不一样,而且粽子没毒,我就让春妮把那个店里剩下的粽子全买了,日后可用作给老板娘平冤的证据。”
四爷瞅着她,眼神满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