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女人面容的一瞬,她不由大吃一惊,这不是花忘吗?
“公主,这是我们在偏院里发现的女人,她求我们救她,看起来很可怜,属下于心不忍,便将她带了过来,还请公主救救她。”
“恩人,”花忘倚着领头的护卫,朝沈清洛有气无力的苦笑了下,“还望恩人再救奴家一次,奴家愿当牛做马偿还。”
沈清洛点了点头,吩咐道:“带她回府,再去请个大夫给她医治。”
“求公主赎罪,这是犬子惹的事,臣着实不知情啊,”朱大人再一次跪地哭诉,朱夫人扯着他的衣袖亦是哭哭啼啼。
沈清洛想不明白,这夫妻俩为何会养出那般混账的儿子来……
她揉了揉脑袋,派人去请京兆尹。
另一批护卫走过来,将从书房里查缴的信件呈上,沈清洛心里惦记着花忘的事,对它早已失去了兴趣。
敷衍的翻了几封,便佯怒道:“朱大人,你好大的胆子!我皇兄待你不薄,你竟敢伙同平南王密谋造反,你……”
演着演着,一时不察,沈清洛入戏太深,把自己气的话都说不好了,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侍女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安抚她。
过了会儿,沈清洛意识到了,颇觉尴尬,丢下一句其罪当诛,便离开了,自有人等着京兆尹的人过来。
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夜铭玉全当没看见,笑着问了好。
沈清洛从马车里探出头,一脸怒容道:“朱大人意图谋反,证据本宫会让人交给京兆尹的,夜统领若得闲,不如去帮帮忙?本宫恐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造反可是大事,夜铭玉闻言,连忙带人过协助办案,自是也禀报到了沈明泽跟前。
按理应交由臣子调查论罪,奈何沈明泽态度模棱两可,没有当场拟定人选。
下朝路上几位大臣低声议论,直道君心难测。
问及沈柏芝,沈柏芝笑言不敢揣测君心,从容上了马车。
沈清洛回到府里,去探望花忘,听下人说她上了药睡着了,便没再打扰,只吩咐待人清醒后,告诉自己一声。
时间过的很多,不过忙活了些小事,便到了深夜,沈清洛沐浴过后,抱着宋辞的衣衫入睡。
而远在南境的宋辞,此时正带着人趁夜色偷袭最后一座城池,亦是陈戈的老巢。
今夜,只能赢,不能再耗费太多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