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她安置在了慈和宫的偏殿里,关上了门,上官芙蕖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再看看手中的镯子,还有手腕上的淤痕,心底岂一个乱字了得。
若是她的猜测剑没错,那么重新考虑南宫烈以前的一举一动,似乎很多事情都找到了原因。
他说,他所作所为只是因为商人的利,那么如今他换了一个身份,那么他的目标可会是那九五之尊的帝位?
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她似乎有些懂得他的深沉和惆帐为何而来的。可却也带出了更多的谜团。
他之所以选择帮助二皇子,不过觉得从二皇子手中夺皇位更加容易些?那么他与五八皇子交好,又是为了什么?如今她只身去了边关,心怀的又是怎么样的打算?
似乎一切都乱套了,而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改变。。
看看这清冷的深宫,她心底似乎又逐渐萌生了一种后悔的情愫,要让她下半辈子都耗在这座冷冰冰的宫殿里,她真的做不到。。
皇宫的时势变化总是太变化莫测,就在上官芙蕖为远方的夫婿而忧虑的时候,便听到前面传来消息,皇帝在上朝的时候,忽然呕血不止,如今陷入了昏迷之中,性命堪忧。因为当朝倒下,太后连想封顿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御医查之,原来皇帝是中毒了,而且还是中的慢性之毒,且断定毒从口入。
太后暴怒不止,让御医查那些为皇帝试毒的太监,却发现他们安然无恙。不过他们仍然难逃厄运,太后一向是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毕竟他们还是最后离皇帝饮食最近的人。下令彻查无奈两天过去了,却丝毫没有线索,皇帝中毒似乎便是凭空而来。
上官芙蕖只觉得这几天空中血雨腥风的,宫中一下子陷入了紧绷的气氛之中。自然,太后忙碌,也无暇管她。
心底猜测着可能,她想到下毒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韩冻,他一定还在宫中。
她知道,太后定然也猜得到,无怪下令又将皇宫彻查了一遍了!所以,理所当然地,她又看到了刘松。
看见他面色沉冷淡漠,进来搜查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乃至没有只字片语。上官芙蕖这才知道,如今刘松的权利有多大,为了查出韩冻的踪迹,太后已经赋予了他随意彻查太后寝殿乃至皇帝寝宫的权利,无要可阻。
一遍查下来,,并没有找出什么,看他便要离去,上官芙蕖忍不住叫住了他:“松。。”
刘松回头,眸光淡漠:“请问安夫人还有何事?”
上官芙蕖忍不住想问外面的情况,她在宫中耳目蒙蔽的日子真的不大好过,可是看着他如今淡薄的模样,忍不住还是摇摇头:“。。没事。”他一定恨她吧?太过极端的事情,便昭示着他的在乎,他既然选择了那条路,那么她也淡而远之吧。
看她如此,刘松眼底不禁闪过一抹失望,他知道她心底一定很焦急,很想知道外面的状况,但是她既然为了疏远他而压抑心底的渴望,心底越发愤愤不平起来。
可是脸上,他却笑了:“你想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了,对不对?”
上官芙蕖没想到他淡定提起,不禁点点头,有些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等吧!我想很快你就会知道,你在他心底是什么位置了!”刘松道:“不知道到时候你是否还会坚持当初的选择。”
“。。”上官芙蕖心底更加担心,好似前途都是一路的陷阱圈套,等待着猎物入网却不知道太后的安排是什么?不过如今太后专注于皇帝的病情,那么能够探得消息的也只有从眼前的男人入手了。。
似乎能够洞悉她的心思,他道:“想知道太后为他们准备了什么大礼吗?”他的声音犹如恶魔一般阴沉,好似诱感,却又更多的是冷情,“不过你真的没有必要知道,不是吗?我们便拭目以待,看看你看上的那个男人有多大的能耐,你对于他又又有多重要,不好吗?”
“。。”她如何能够奢望他帮她,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年她所认识的人了。
。。
他走了,上官芙蕖乱极了,这皇宫纷纷犹犹,皇帝病危,一旦若有不测,只怕便有更翻天覆地的宫变。
刘松是唯一能够帮她的人,可是若是去求他,尤其是她,只怕太难太难了。有着瞬间的不知所措,她蓦地想到一个人,若是能够找到他。。
他竟然能够将自己隐匿的那么好,想必从天牢里救出五皇子也不会太难,对不对?一旦太后失去了五皇子这个最大的筹码,那么八皇子便可以肆无忌悼了,对不对?
只是,他藏得那么深,她又怎么会找得到呢?也唯有他主动出来见她,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本能够让他为她冒险呢?
时机来得巧与不巧,这时,她竟然听得宫女太监私下窃窃私语皇上已经不省人事,只怕很快就要驾崩了。。
上官芙蕖离言,愣了愣,不禁叹息那二皇子也真是福分浅薄,才不过短短数个月的皇位之缘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乃至连被人如何下毒都不知道。。
就在她感慨的时候,不禁觉得有些不对劲,脑子里的一根弦刹那绷紧了。
太后如此镇密的人,会让流言在宫中弥漫得如此张狂吗?即使皇帝此刻已然薨逝,只怕也会隐瞒了消息,秘不发丧。
那么这些消息来的来源也只能是。。
心中有了底,上官芙蕖猜着,若是不出意料之外,晚上就会传出皇帝不抵毒性入侵而死去的消息了。
如此费心都难以找到韩冻,想必太后就想利用这个消息来勾他出来,毕竟一旦韩冻的目的达成,想必会有下一步的举动。。
只是,韩冻真的有那么笨吗?他也是个谨慎的人,从小在危机凌辱中长大的人,全身是刺,心中满是戒备。
不过,上官芙蕖也松了一口气,想必为了验证消息的真实准确与否,这宫中,他唯一能找的人便只有自己了吧?因为她的立场,他对她应该比他人信任,二来,她身在太后寝殿,与太后亲近的机会也甚大。
那么,她便只需要制造一个他能够安心出来的机会了,对不对?
整了整心情,上官芙蕖思考着该如何引他出来,蓦地想到太后偏殿有个佛殿,那里安静幽僻,如今皇帝病重,她便可以寻了机会去为皇帝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