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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你那时得了第一，也是全场的最佳演员。&rdo;程声和她一起回忆过去，&ldo;当时你每一句台词都大声说出来了，还有歌，你还飙高音了记得吗?&rdo;

乔语笑了，&ldo;可是唱得很难听啊，还破音了呢……&rdo;

&ldo;又不是要和帕瓦罗蒂比。&rdo;程声眼里散落满满一地的星星，&ldo;你并没有每句话都说得很清楚，但你大声地说出了每个字，就算破音也没关系。&rdo;

经她提醒，乔语才发现自己相比七年前，好像退缩了不少。

她本能地躬起腰‐‐程声的手牢牢地把她的背扳回来。

&ldo;重要的不是说得清不清楚，是你敢不敢说出来。&rdo;

程声把剧本摊到两人中间，黑色中性笔在那段长长的台词上勾勾画画，&ldo;掌握这几个字的重音，它们就像一幅图上最关键的点，说好了，这幅图就连起了线，就完成了。&rdo;

两人肩膀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加上程声的左手还放在她背上，随着说话慢慢垂下来，倒像是揽着她的腰在说话了。

靠得近了些，程声说话也轻了许多，在她耳边温柔地嘱咐着，像有只毛茸茸的小鸟在她耳廓边啄呀啄的，快要钻到耳蜗里……

有点痒。

乔语的脸逐渐红了，耳根开始发热。

&ldo;来，再大声地说一遍。&rdo;程声鼓励她。

她点头，重新说台词，只是一说台词身体就条件反射地往后弓，程声就轻拍她的后背，让她的不安和紧张感迅速消散。

只是她的手像烙铁，像火炉，贴在她身后熊熊燃烧着，让乔语快忍不住了。

&ldo;我去上厕所!&rdo;

程声讶异地扬眉，看她回来时脸上泼了点水，&ldo;乔老师，没事吧?&rdo;

&ldo;没事。&rdo;

乔语拍拍脸，站在她身边，大声把台词全说了出来，像背诵完课文期待地看着老师的小学生，&ldo;这次怎么样?&rdo;

惊喜地看着她，程声的月牙眼圆成了满月，还拍拍手，&ldo;好厉害啊，才练习不到半小时，乔老师就突破自己了，这长句说得又快又好。&rdo;

&ldo;那，那我回片场啦。&rdo;

乔语开心地抿了下唇，&ldo;现在一点多，要是晚了就要赶上下午上班的高峰了。&rdo;

&ldo;我送你。&rdo;程声不给她拒绝自己的机会。

乔语跟着她下楼，&ldo;程老师，你从小到大人缘一定都很好吧?&rdo;

&ldo;怎么这么问?&rdo;

因为你人好好啊。

张了张嘴，乔语改口：&ldo;感觉你性格特别好。&rdo;

程声笑着没说话，驱车带她往片场赶。

在车上，乔语捏捏脸，发现一切恢复如常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