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ldo;……&rdo;
她就是觉得在他面前擦鼻涕是件损形象的事情才一直缩鼻子的,结果连口罩都被这人扯了下来,还有没有一点情调了?
林纾羞耻的往后退了退,耳根红红的,不好意思的扯出他手里那张纸巾,声音细弱蚊子,&ldo;我…自己有手。&rdo;
就算是再亲密,林纾都做不出让他替自己擦鼻涕这种事情。
靳野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搭在桌上,看着她,没来由地心里一痒。
白日里见她未施粉黛与夜里瞧见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平时那抹似跳动的火焰般的红唇,让她本就深邃的五官愈发犀利,不笑的时候,具有一股侵略感。这样一张脸生在女人身上,则是一种极致的诱惑,更让男人心生征服的念头‐‐摄人心魂。
可直至此时,靳野才知道,原来她是这般的纤柔。
眉间似朗月清风,美得风轻云淡,无关风月。
他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美人在骨。
窗外是冷风呼啸过的街道,窗户在颤抖,树枝在晃动,行人的衣角在扬得阵阵作响,橱窗边的林纾,手里捧着杯温水,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对面,一举一动就是撩人的姿态。
而昨晚上会听话的蜷缩在他怀里的林纾,乖巧的像个瓷娃娃。
那个瓷娃娃,像是从天而降,从无数星辰里坠落凡间。
当他把她抱下车,乘着电梯上升时,看着镜子,他有一刹那的恍惚,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一个不留神就会离他远去。电梯里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仿佛给她白皙的脸上覆了一层瓷釉。
把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她攥着,他一动林纾也动,会揪着他衣角往自己方向扯。那一瞬间靳野呼吸简直一窒,天知道用了多大的定力给她脱了衣服换上睡裙,视线里光滑雪白的皮肤让他眼眶都红了。
湛阳气温已经低近十度,夜晚更是寒气逼人,他却全身燥热得最后洗了个冷水澡,才平息下来。
结果一觉起来,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连他哄着她乖乖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也没有一丝印象。
那顿饭,最终吃得漫长又短暂。
有些东西是无非在短时间内改变的‐‐比如林纾其实安静沉默的性格,在高中之后,虽然不覆面若冰山,却在平日里伪装卸下后,徒剩万物归于寂静后席卷而来的落差与疲倦。
林纾能逼着自己对周围每个人都暖如春风,只想能在他面前得到一刻的喘息‐‐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自己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