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已不是佛,更何况人呢?
那些师兄们对他还不如一个杂役,他们总是笑着用石头砸他,做了错事嘻嘻的让他背黑锅。原先不懂的,有些小气愤,有些委屈。后来大了,也渐渐麻木。
师兄们的欺凌,师傅们的视而不见,似乎都在昭示着他,是个不祥的人。
唐三藏曾经想过,如果那个时候没有遇见那个人,他是不是就会在寺庙里呆上一辈子,做个连尊严都没有的人。
那年盛夏,长安城已三月未见雨滴,天降大旱,不祥之兆。
皇帝仓皇的带着一干臣子妻妾来求雨布施,他那时已经算是少年,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身材发育的和孩童一样。他躲在前殿的朱红柱子后,悄悄的偷眼去看,羡慕的看着那些金碧辉煌的一切。
&lso;好想要,好想要……我要过得很好,一定要这样……&rso;
某个阴暗的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他被惊醒,以这种想法而自责不已,又跑去禅房默念经文。
皇帝带来的臣子良莠不齐,有积极向上,当然也有满脑子猥琐龌龊的。就像一个事物的两种对立面,好的和坏的,光明的和黑暗的,
禅房清幽,误闯进禅房的大臣一瞧见他这么个小人,就再也动不了。
长得那么妖媚,却偏偏是个男人,还是个和尚,可惜,当真可惜。
他靠近了,抿了抿唇,既然可惜了,就不能让他再继续可惜了。他将三藏推倒在地,看他冰蓝色的眼大骇的流下眼泪,他的心里越发有种残忍的摧残欲望。
男人,总是这么热血。
可是,他没得逞,进来一个女人,用她天生的娇媚软骨救了他。
三藏睁大眼看着,看那个女人的身子如何的软,如何的攀在男人身上,看那张小嘴如何的红艳,如何的发出勾人的吴侬软语。看到他已经忘了哭。
那个男人败了,败在女人的裙摆下。
说来也是,自古的英雄死在战场上的能有几个?大多,不都是死在温柔乡里的。
那个女人捋了捋自己倾泻下来的长发,映衬在苍白的肌肤上,美的诡异。
她笑,&ldo;能在佛堂来一场春风渡,也算是个新鲜事了。&rdo;
话语不羁,声调清脆。
她推开身上还温热的男人,鲜艳的血铺在她的裙摆上,妖异的动人心魄。她爬过来,用血液描画着他的脸,&ldo;你怎么不怕?&rdo;
他答非所问,&ldo;怎么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rdo;
&ldo;哦?&rdo;女子一愣,又哈哈大笑起来,&ldo;我当这寺庙里的和尚都是怎么得清心寡欲,也不过都是些凡夫俗子,不过如此。&rdo;
她又道,&ldo;好啊,你小子我看得顺眼,教了你又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