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木朵儿在背后叫住我。
我回头,看着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对我说:“我知道你认识林柯,你回去告诉他,我已经不恨他了,谢谢他给了我一场梦,我祝他幸福。”
我不点点头,不敢说话,不敢表现出感动,因为我怕我会心软,会真的爱上这个单纯的女孩子。
出了门,就听到木朵儿大哭的声音。我叹息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我坐在冥器店里,帮着何神姑扎纸人,望着旁边躺椅上的汉子对他说道:“你不跟着朵儿去国外,真的就打算赖在我师父这了?”
银枪虚弱地躺在椅子上,说:“我现在就是个废人,跟着大小姐他们出国不但不能帮上忙,还会是连累他们。至于为什么跟着你,理由很简单,因为是你救了我。”
我没好气地回答道:“你别误会了,我只是收了附在你身上的那只厉鬼,并不是要好心救你。你就算现在不能动武了,也犯不着跟着我吧,木家随便给你点钱,就够你潇洒地过完下辈子了。”
银枪摇摇头,说:“我生来就是个练拳脚的,像你说的那种生活我做不到。”
我放下手中刚扎好的一个纸人,然后起身泡了一壶茶,泡好之后给何神姑倒了一杯,想了想,又给银枪倒了一杯。
坐在银枪的身边我喝着茶,一边严肃地对他说:“现在这里就我们三个人,我师父也不是外人,你直接说吧,你死乞白赖地跟着我到底是为什么?”
银枪喝茶像是喝酒,直来直去的,根本不懂得何为含蓄。我严肃,他也严肃,说:“是老爷生前交代过的,让我以后跟着你。”
想起木守城临死之前的场景,我料定他一定知道鬼帝陵和冰冰的事情,只是当时时间太匆忙,他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嗝屁了。
“除了让你跟着我之外,老爷子还有没有说些别的?”我问银枪。
银枪摇摇头,说没有了。说完他把茶杯递给我,说再来一杯。这前木乙家的狗腿子脱离了木家之后,竟然使唤起我来了。
看在他现在是个病号,躺在躺椅上跟个植物人没啥区别,我忍了,勉为其难给他倒了杯茶,递倒他的手里。
银枪端起茶杯又是一口喝干,皱着眉说:“总是觉得口渴——”
“口渴就对了。”何神姑扎着之人,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开口了,说:“你被那厉鬼附了魂,吸走了全身的阳刚精气,体内三把阳火现在虚弱不堪,所以就表现地口干舌燥。”
“不过呢,好在你从小修炼国术,武力底子扎实,所以才没有彻底虚脱,现在还能躺着说话。换做其他人,被厉鬼附了身又那样折腾,事后即使不死,也变成了植物人。”何神姑解释说。
我问何神姑:“您说他的体内三把阳火只是虚弱,并没有折损,那是不是还能有恢复的一天?”
何神姑说:“当然,你不是认识药王传人吗?写封信给他求个方子,这病不难。”
听何神姑这么说,我懊悔地拍了拍脑袋,心想自己怎么把诸葛老头给忘记了?有他在,银枪这点小毛病根本不算什么。
银枪听说自己能好起来,脸上也难以抑制地展露出兴奋的表情,我走过去勾着他的脖子,对他说:“那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
银枪呵呵一笑,说:“可以。”
我马上尝试与在南疆大山的诸葛老头联系,但是出现了一点问题。因为诸葛老头是个活在现代的古代人,像他这样的老古板自然是没有手机的,所以我只好转让他人去替我联系他。
我拨通了朝叔客栈的座机,接电话的是个愣头青:“么西么西,这里是苗寨朝阳客栈,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听到这样的怪调,我直接就无语了,对陈天说:“天哥,天道长啊,您哪那儿是苗寨,不是东洋岛国,能用正常点的方式跟我说话吗?”
陈天听出是我,立马大惊小怪地叫到:“是你啊,林柯!想死老子了!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
跟陈天扯了会儿皮,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跟他说了,还有我们已经拿到锁龙图,准备封印鬼帝陵的事情。他是我最值得信赖的兄弟,我对他说这些没顾忌。
最后我把银枪的情况对他说了,让他去山上找诸葛老头求一道方子,然后连同药材尽管给我快递回来。
陈天说不用麻烦了,还托什么快递啊,说:“九阴之日接踵而至,你身边少了我还行,药方子还是我亲自带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