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好如此,你要知道我若有不好,你也一样逃不了一个死,咱们可是血缘上的母女。”话是这么说,但从那黑衣女修的行为、动作、语气都看不出丝毫母女之情。
&esp;&esp;同样,韦菀脸上也没有因这句话产生任何变化。
&esp;&esp;“赶紧把人给我糊弄走,早不来偏这时候来有什么用?!”黑衣女修说着说着,语气里透露出隐藏不住的嫉妒:“能进玄天宗就是好命,小小年纪如此修为。”
&esp;&esp;韦菀垂头不语,女修也不在意她的回应,说完便施展法术化成一道黑烟离开。
&esp;&esp;祝芙立刻动手,一丝在夜色中谁也不会在意的小小蒲公英绒飞进黑烟之中,被黑烟带着一块移动,黑烟从韦菀消失后下一秒却出现在后院一间简漏木屋里。
&esp;&esp;女人脱下笼罩在外的黑袍,完全没在意黑袍上不起眼的地方沾染的蒲公英绒绒,她伪装成虚弱病重的模样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间歇会发出点痛苦呻吟。
&esp;&esp;门外有一侍女,完全不管她如何,甚至会在她声音稍微大一点时用力敲门谩骂。
&esp;&esp;而房间里,在黑烟离开又过了一刻钟后,韦菀才从地面缓缓站起来,她过去关上窗户,嘴里喃喃:“但愿那位小真人能顺利查下去啊。”
&esp;&esp;年纪是小了点,但毕竟出自玄天宗,盛名之下总不至于是个花架子吧。
&esp;&esp;想了想又道:“若是她出现意外……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一名如此天资的弟子折在韦家,届时宗门必然会真正重视起来,派来更厉害的修士彻查韦家。
&esp;&esp;如此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esp;&esp;祝芙摸着下巴:“看来这韦家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还多。”
&esp;&esp;于苗苗却看得很生气:“这个韦菀,我还以为她人比韦骅好一些,没想到她居然盼着你出意外,真是过分。”
&esp;&esp;本来嘛,在韦家生活多年突然被发现身份有异,可以说一朝跌落底谷。
&esp;&esp;按理来说本该是家主亲孙的韦骅在外生活二十多年,似乎他遭受的苦楚更多,更值得同情。
&esp;&esp;不过此人出场后种种行为很难让人产生好感,倒是韦菀有分寸多了,人心很难不给出偏向。
&esp;&esp;可现在于苗苗一下子不喜欢这人了。
&esp;&esp;生完气后才后知后觉的问:“等等,看了半天没看到鬼怪的踪迹啊。”
&esp;&esp;祝芙沉思片刻:“或许根本没有鬼怪,只有人心似鬼。”
&esp;&esp;她拿出一张纸写上韦家人的名字,画好关系图,然后指着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名字:“这个人很关键。”
&esp;&esp;“武闽?”于苗苗说:“这是谁?”
&esp;&esp;“这是韦家家主韦昭之长女韦娴的丈夫,同时也是韦骅的生父,韦菀的养父。”
&esp;&esp;于苗苗还是不懂:“他怎么了?韦菀说过她母亲修为资质都不错,且一心修行,这样的子弟不可能被外嫁,这武闽显然是入赘,他根本接触不到韦家核心事务,有什么重要?”
&esp;&esp;“因为今天我们去各个院子里看过后,发现的小秘密里其中一个是,韦家原定是想让武闽跟别的族女成婚,因当时韦娴一心修行根本无意成果生子。最后却意外变成韦娴,而韦娴生下孩子后直接闭关不出了。”祝芙说:“我不信武闽这样的人在这其中没起丝毫作用,全然任由韦家人安排。”
&esp;&esp;“可他之前也只是一散修,纵使修为能力还不错,被韦家看上后也反抗不了什么吧?”于苗苗想了想:“他若是能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在韦家算计出这样的大事,到如今还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心机也太深了些。”
&esp;&esp;“或许有人暗中帮了他呢?”祝芙笃定道:“以我的经验,这一切的事情一定跟这个人有关,他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也是煽风点火的重要人物。”
&esp;&esp;于苗苗古怪的看着她:“什么经验?这是你。”
&esp;&esp;祝芙反问:“方才有鬼影从你们住处逃窜出来,怎么三位都没有抓住那噬心鬼?”
&esp;&esp;韦昭眼皮跳了跳:“老夫久病在床,那鬼影跑得太快,没留神就给跑了。”
&esp;&esp;祝芙看向另外两人,武闽一脸惭愧:“是我无用。”
&esp;&esp;韦娴只简单说:“出院子就不见踪迹,没抓住。”
&esp;&esp;韦昭便说:“如今真人不是过来了吗?既如此请真人快设法捉住那噬心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