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建议双方和解。
乔以棠刚从询问室出来就接到了谢承砚的电话。
“十点了,还在外面聚餐吗?”
乔以棠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道:“可能还需要不少时间,我得晚点回去。”
谢承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正有警察喊乔以棠,她急匆匆道:“先不说了,警察叫我,不是大事,你放心。”
她挂电话后进了警察安排的调解室,老板和服务生在桌子对面坐着。
酒吧老板硬扯着笑脸说:“都是误会,既然你们认识卫则,那咱们也是朋友,以后你们再过去我给你们免单。”
闹了大半个晚上,众人都是又累又乏,老板不想再生事端。
乔以棠起初不同意,但那服务生情绪崩溃突然开始痛哭。
他说自己是来兼职的大学生,如果被辞退下个学期的学费都凑不齐,又说母亲生病住院,交不起医药费。
听他哭了半天,调解室里女警都忍不住叹气。
卫则靠站在墙边,忍不住低笑:“你要是真心想在酒吧工作,就不会给客人下药,你先说清楚是谁指使你,给了你多少钱。”
“我没下药!”服务生狠狠抹了一把眼泪:“那杯果酒需要加糖粉,我加的是糖粉,你看错了!”
卫则:“加糖粉是调酒师的活儿,而且也不需要去库房。”
服务生见说不过卫则,开始胡搅蛮缠:“总之就是你们诬陷我!把我打成这样,你们得赔我钱!要是不和解,那就先赔钱!”
他越说越激动,整个房间里都是他喊叫哭嚎的嗓音。
酒吧老板时不时站出来和稀泥,卫则也烦躁地没了话,最后乔以棠只能同意。
库房没有监控,酒水也被洒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除了卫则的指认,没有任何证据。
在警察也主张和解的情况下,乔以棠没别的好办法。
双方调解完要离开派出所时已经快十一点,所有人皆是萎靡不振,犹如霜打的茄子。
乔以棠和卫则一行人刚走到警局大厅,宋栀正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
“怎么回事?怎么还闹到派出所了!”
刚才卫则给宋栀发过消息,她一听卫则和乔以棠都在派出所,立刻便赶来,大衣里穿的还是睡衣。
“没出事吧?”
“没有。”卫则迎上去,酷拽的表情瞬间柔和:“我不是让你早点睡觉吗,事情解决了,你还来做什么?”
“当然是担心你们啊!”
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带着疑惑的嗓音:“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几人回头看去,只见顾时舟从另一侧的询问室走出来,一身黑色西装,手上挂着一件黑大衣。
他说话时看着乔以棠,但视线却不经意扫过宋栀,以及站在宋栀身边的卫则。
只这么一眼,卫则就察觉出不对劲。
他觉得顾时舟有些眼熟,迅速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搜索“顾时舟”三个字,从新闻报道的照片里确认他的身份。
这人果然就是宋栀那个人渣前男友!
卫则立马收起手机,半边身子贴上宋栀:“姐姐,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