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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李睿德乘机开口道：&rdo;唯有如今辽地人心慌乱，大多有逃往析津府之意。相公当早日于军前当众下令，但凡持此旗者，便为赤心归降之人。宋军上下，若伤之者必杀无赦。如此辽地闻之人心可定，民众但安居家园，坐等大军到来。而相公亦得以借机插手军权，可谓一石二鸟。&rdo;

蔡攸连连点头，开口道：&ldo;此计甚妙，自当如此办理。&rdo;

李睿德便继续开口道：&rdo;除此之外，相公可如此如此。大营内外，自知招降之事乃相公为主，宣帅不过奉命而行罢了。&ldo;

蔡攸当下大喜，拉着李睿德的手，开口道：&ldo;足下若无归隐之意，本官愿聘之帐下，日日请教。&rdo;

李睿德赶紧逊谢道：&rdo;此策全为相公所定，与下官何干？&ldo;接着又压低声音开口道：&ldo;此事相公万勿透露于宣帅，以免为武夫所轻。&rdo;

难得碰到不肯居功之人，这话正中蔡攸下怀，赶紧开口许诺道：&ldo;足下归宋之后，倘有官府前来骚扰，但寄信与本官即可。信到之日，便是此人去位之时。&rdo;

李睿德又是一番感谢。接着便请示了大石林牙率军归降之日期。

蔡攸便开口道：&rdo;待到诸事准备妥当，本官自会派人知会林牙。&ldo;

李睿德点头应下，双方又闲聊了一阵。李睿德便只说还需前去拜见宣帅，借机告辞了出来。

这才刚出了蔡攸府邸，拐了个弯来到蔡攸府邸门口亲卫看不到的地方，便有几名士卒围了上来，只说宣帅有请，便将李睿德带来了童贯所住的知州衙门。

有了王叶事先的嘱咐，李睿德倒是并不如何慌乱，欣欣然进了衙门。见到童贯后，对方便开口问道：&rdo;有何要事，足下单独禀于蔡相公？莫非欲欺瞒本官？&ldo;

李睿德便开口解释道：&rdo;林牙听得宣帅愿于军前下令不得妄杀辽军一人，已深信宣帅诚意，自是高兴万分。迫不及待之下，故使下官深夜前来，奉上些许薄礼于二位大人，以表林牙感激之意。且命下官请示率军投诚之期？林牙方好早做准备。下官拜见蔡相公之后，正要前来宣帅处，谁料宣帅早已安排人手。&ldo;

童贯狐疑的看了李睿德一眼，接着开口道：&rdo;礼物何在？&ldo;

李睿德便从怀中掏出玉杯一双，呈于童贯面前，开口道：&rdo;辽国贫瘠，仓促间只得如许薄礼。还请宣帅万勿嫌薄，赏收为宜。林牙归宋之后，少不得请宣帅多多照看。&ldo;

童贯挥了挥手，命下人将礼品收走。接着开口诈唬道：&rdo;蔡相公府邸下人之中，本官也曾有一二心腹。你曾于蔡相公面前献上何策，何不早早说来？&ldo;

这是想着李睿德身为谋士，能干的事情无非就是出谋划策，故此欲诈唬一番，哄得其说出真相。其实到了蔡攸这种地步，到哪里都会带着自己的亲随，岂是外人随随便便就能安插眼线的。

李睿德牢记王叶之语，脸色不变，只是不肯承认。

见着问不出事情来，如今又是求着耶律大石投诚的时候，童贯也不敢如何过分，一番闲谈之后，便放了李睿德出来。

（慕化旗之事，并非作者降低蔡攸智商，此乃史实，史实，史实，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详见《三朝北盟汇编》。）

第61章蔡攸的宣抚之策

自同李睿德密谈之后，蔡攸又在府中独自思索了半日。在外人看来，童贯身为宣抚使，自己身为宣抚副使，不用说自然是童贯位高过自己，自己无非是奉命而行罢了。即便招降得耶律大石，世人乃至朝廷也只会认为这是童贯的功劳，却不知童贯实际上听命于自己。

若要改变这种局面，其实也很简单。前面李睿德说了那么多，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rdo;折腾&ldo;，拼命折腾。宋军原来是这样，自己偏要改成那样，原来是那样，自己偏要改成这样。多弄一些新花样出来，处处都与童贯的行事不符合，自然能让人知道宋军之中到底谁在做主。

打定了主意，蔡攸便率人朝童贯府邸而来。

童贯接入，却不敢询问其同李睿德密谈之事，但开口道：&ldo;相公倘有吩咐，但命人传唤下官即可。何至于劳动贵体亲临？&rdo;

蔡攸便开口道：&ldo;宣帅客气了，同是为国效力，又谈何辛苦？本官此次前来，单为招降之事。此事本官尚有话说。&ldo;

童贯开口道：&ldo;未知相公有何吩咐？&rdo;

蔡攸开口道：&ldo;本官昨夜翻读孙子兵法。待读至&lso;凡伐国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胜为上，兵胜为下。是故，圣人之饯国攻敌也，务在先服其心。&lso;，心有感焉。夜不能寐，苦思之下，已得数策。正要与宣帅计较。&rdo;

你昨夜读个毛的孙子兵法，陪着春风得意楼的两位花魁一起读么？童贯也不便拆穿，只得附和着开口道：&rdo;孙子兵法自是千古奇书，相公亦乃奇人，一夕之间便尽知此书精要。下官正要聆听相公妙策。&ldo;

蔡攸开口道：&rdo;如今辽国只剩南京一道，我大军北伐南京，岂不是正是伐国之时？如此自当尊古圣贤之旧迹而行之，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且官家早有明旨，伐辽之道，当以招抚为先。但说你我出行之时，官家所赐之官职，便是&ldo;宣抚&ldo;二字。宣也者，宣天子之仁德。抚也者，抚新地之军民。此亦官家之苦心，宣帅可曾体会得？&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