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抬头,到底还是在意女儿家的仪容,拿出帕子来擦脸:“很丑吗?你嫌弃我是不是?”
“不敢,我哪里敢。”
“哼。”
她一瞬又变成刁蛮的丫头,又怕太凶了再吓跑他,扭捏地横他一眼,转念一想,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真正的谢晚。
而袁今也更喜欢她肆无忌惮的样子,至少看着她努力的时候,心里不那么疼。
“晚晚,待到明日我就像父亲母亲告明你我的事,届时请了媒婆来你家下聘,好不好?”
谢晚羞涩地钻进他胸膛,嘟哝着说:“好,不过要先看看今晚的酒酿圆子好不好吃。你知不知道?那次吃完我好久都不想再吃酒酿圆子了!”
“那你怎么不说?”
“还不是看你吃得开心,我不忍心煞风景,大傻子!”
袁今一拍腿,这误会可真大了!其实他也觉得不太好吃,可看她捧着碗,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只好装作很好吃的样子。
两人一对视,各自笑了开来。
年少的时候怎么能这么傻呢?
……
在楼下听到动静的祝秋宴和梁嘉善走到院子里,抬头望向二楼的窗户,听着里面一时哭一时笑,忽然都明白了什么。
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事,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梁嘉善晚饭的时候被殷照年多灌了几杯红酒,理智被烧灼了去,一时无法自控,转头看向旁边的祝秋宴:“她……”
“嗯?”
“她爱过我吗?”
第45章
梁嘉善趴在床上,贴身小厮在一旁给他上药。
亵裤半褪,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想到半月前公子被抬着回来时血肉模糊的场景,长随荣引忍不住道:“公子只是去宫中谢恩,大人即便对赐婚不满,也不该责罚公子才是。”
“荣引。”梁嘉善声音微沉,“慎言。”
荣引自幼跟在梁嘉善身旁,与他感情甚笃,知晓公子是怕他说错话惹来责罚,心下叹气:“公子,你一定要娶谢府的小姐吗?”
梁嘉善不作声。
“我来府里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大人发这么大的火,还对公子下这么狠的手。如今公子被罚禁足,出不了府,也不知谢家如何了。”
梁嘉善跟着他的话,遐思也飞向了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