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稍稍抬眼,刚好他正对着窗户,看见自己屋子里的窗户被人顶开了一角,迟墨只露出一只眼睛他便认出了来人,他只好摇了摇头。
这个时间在出现这里的不可能是宫女太监,人早就遣散走了,若是有哪个没长眼的还是进来了,那么肯定活不过第二天。
迟墨看见苏子墨第一反应当然是救人,手都已经摸上了旁边用来倚住门扉的石头,打算把对方的脑袋敲开花。
可他看到了苏子墨对自己摇头,表情十分的痛苦却又那么的认真,眼里是无尽的哀伤,伴随着恳切,让迟墨生生止住了动作。
那人身着一身黑衣,整个人从头到尾都被包裹住了,看身材有些臃肿,个头高大但算不上魁梧。
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在问:&ldo;你把人藏哪了?究竟藏到了哪里?&rdo;
苏子墨脸上重重的挨了一耳光,就是不曾开口过,任凭面前的人又是打又是骂。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迟墨看不下去,又不能去救人,往后退了几步,坐在院子里,靠着一个大石头,捂住耳朵不愿在多听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墨的手麻了,耳朵里的充斥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门开了,那个黑衣男子走了出来。迟墨下意识的抬头,吓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居然是皇上,他怎么会忘记呢,明明白天才听到过的声音,只是对方变了个声调而已,他就忽略了。
老皇帝阴着脸往前走,丝毫没注意在不远处石头后面躲了个人。
迟墨又怎么会想到老皇帝呢,那可是他的儿子,哪有人对自己亲生儿子下如此死手的?
见人已经走了,迟墨按耐不住直接冲了进去。苏子墨坐在镜子前给自己上药,回头看见迟墨还笑了一下。
&ldo;真是你啊,我果然没有看错。&rdo;
&ldo;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为什么?他是不是经常打你?&rdo;迟墨不管不顾抓着苏子墨的手,还了他的衣服,想检查是不是有其他的伤口。
苏子墨急忙合上衣服,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ldo;不要看,泽阳知道会吃醋的。&rdo;
&ldo;不要再笑了。&rdo;迟墨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沧麒一直以为苏子墨在皇宫里面能够受到保护,其实不然,皇宫才是他不幸的根源。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子弟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能进宫,还不是得到了皇帝的默许。
这么多年,那些人会做出什么简直无法想象,迟墨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苏子墨急忙安抚人道:&ldo;他们最多就是打我两下,还不敢让我带伤,因为别人看出来会丢皇家的脸面。父皇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我身上也没什么伤,每年都这样,真打坏了还得让太医来治。&rdo;
&ldo;父皇不舍得我死,如果死了他想知道的事就无法得知了。&rdo;
迟墨摸摸着摸摸那,见苏子墨面色如常,而刚刚他也没听见什么尖叫声,更多的是老皇帝的辱骂,便稍稍放了心。
&ldo;我刚刚就想问,皇上究竟想找谁,你藏起来了?&rdo;
苏子墨犹豫片刻,但这事既然撞破了,不给个解释也说不过去,何况他们在一起有很多谋划,这事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卓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