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久而久之,他便有了一个言姐儿的乳名。
&esp;&esp;这乳名,也就像王妈这种呆在陈府十几年的老人才知道,其余人并不知道。
&esp;&esp;乍一听到这乳名,庆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sp;&esp;“王妈,这里的哪一件衣裳,是干爹昨晚穿的。”庆言用手指了指那一堆衣裳。
&esp;&esp;王妈拿起一边灰色袍子递给庆言。
&esp;&esp;事关陈谦的清白,庆言慎重问道,“你确定是这一件吗?”
&esp;&esp;王妈点头:“就是这一件,平时老爷都是穿的差服,因为昨晚外出,才会有这件袍子。”
&esp;&esp;庆言默认,自己也如同干爹这般,平时都是穿着锦衣卫的衣服,穿别的衣服,反而很少。
&esp;&esp;这也不能怪自己,谁叫自己没有一个会做衣裳,还会软声细语的喊自己哥哥的好妹妹呢。
&esp;&esp;自己的这个妹妹,只会拿着棒子,送自己一头包包。
&esp;&esp;庆言拿起王妈递来的袍子,仿若无人一般的,拿起衣裳仔细打量起来。
&esp;&esp;真如马户说的那般,庆太乙是被人用匕首杀害。
&esp;&esp;如果自己干爹是凶手的话,身上必然会沾染血迹,这是用利器行凶,几乎无法避免的。
&esp;&esp;庆言仔细打量起来,上面并没有血迹,看来凶手并不是自己干爹。
&esp;&esp;但是,这只能用来自证,并不能说服刑部的人。
&esp;&esp;他们会质疑,这件袍子是不是当晚所穿的那件。
&esp;&esp;如果袍子当时准备了两件,那件作案的袍子已经被处理掉了,这件袍子只是他的障眼法,庆言也无从反驳。
&esp;&esp;庆言不断思索着,其中的存在的问题。
&esp;&esp;庆言拿起袍子,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
&esp;&esp;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进入庆言的鼻腔。
&esp;&esp;这种香味,庆言确定自己并没有闻过,陈府也不存在这种药香味的源头。
&esp;&esp;庆言拿着袍子摩挲了一下,嘴角露出笑容。
&esp;&esp;“哐当。”
&esp;&esp;木盆落地的声音响起,庆言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esp;&esp;只见王妈,正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而刚才木盆掉在地上的吴妈,瞠目结舌的看着庆言。
&esp;&esp;“言姐儿,你这是……”
&esp;&esp;庆言赶忙解释道,“我这是为了证明干爹的清白才这样,你们不要误会。”
&esp;&esp;虽然这么说了,但两人依旧用质疑的目光看着庆言。
&esp;&esp;就在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社死是什么感受。
&esp;&esp;庆言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拿着袍子离开了。
&esp;&esp;即便他脑后没长眼睛,但他依靠脑补出了画面,王妈和吴妈凑在一起,对着他的背影小声的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