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咱报官吧,爹,叔叔本来就不许荣阳境内有人赌钱,他如果知道咱家的情况,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苏琢也不顾头上的伤,又跪着抱住苏和的腿,边哭边说。
“找苏睦?你是嫌老子的脸丢的不够,是不是?”
些许是急火攻心,苏和也没了甩开苏琢的力气,只能瘫坐在太师椅上揉着自己的鼻梁。
听苏琢这么说,苏琬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爹,咱们不如自己找人去回马庄看看,多带些人,直接把他们老巢给捣了。”
苏和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说的对啊,他就不信一个小小赌坊还能扛得住他荣阳首富的报复。
“荣二,你去找些身手好的,越多越好。”
“是,老爷。”荣二应了一声,随即退出大厅。
跪在地上的苏琢看到父亲脸上的怒火逐渐消退,立刻谄媚讨好道:“爹,爹,我也去,这回马坊的赌坊藏的地方可深了,我不去的话,荣二肯定找不着。”
苏琢心里想的很美,他这次必须戴罪立功,还要把那个逼着他还钱,把他头按在水里的打手也按进水里,才能解恨。
苏和厌烦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全当默认了。
苏琢看自家亲爹同意,立刻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朝着荣二消失的地方跑去,苏夫人见状,也跟在儿子身后。
“慢点慢点,我的小祖宗,你头上还有伤呢!”
看着不成器的母子,苏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爹,你别生气,钱没了,我们还能再赚,你还记得齐洪吗?几个月前,苏睦曾带他去勤州述职,算算时日,也该回来了。”
齐洪是苏琬最后一张底牌,就算不能成为皇商,就算家产被变卖了一半,可按照齐洪信中所说那样,他在东陵知府面前表现很好,那以后的仕途必然一帆风顺,属于她的东西,就还能赚回来。
不提还好,一提,苏和更生气了。
他站起身,从书架里拿出一叠信件,砸在苏琬的脸上。
“这就是你的人?你瞧瞧他干的蠢事!”
苏琬瞬间愣住,她拿起纸上的信件一封一封阅读着,脸色也越来越差。
“不对啊,这和齐洪传来的内容不一样!”苏琬极力的辩解。
“这是我在苏睦身边安插的眼线寄回来的信,你说谁的可信度更大一点!”
该死,该死的齐洪,竟然敢骗他,明明被东陵知府拒之门外,还谎称自己被器重,甚至还说认识了很多朝廷官员,以需要花钱宴请他们问自己要了2oo两银子。
苏琬一把将纸捏紧在手中。
“你不要和齐洪来往了,再让我看见他,我先打断他的腿,再打断你的腿!”苏和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别来往?怎么可能,她苏琬可不是爱吃亏的人,齐洪竟然敢骗她的钱,就要做好承受她怒火的准备。
。。。
苏宅。
云儿急忙跑进苏璃的小院禀告:“小姐,苏琢带着荣二以及五十多名打手悄悄从南边出发了。”
“快,把我的披风拿来,咱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