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字模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唐伯虎抱着一摞画轴撞开朱漆门,衣摆沾满孔雀石粉调制的特殊颜料。
“大郎,你要的《汴京十二时辰图》……”年轻画家话音未落,画轴突然在案几上自行展开。
汴河漕运的墨色波纹竟在琉璃瓦折射下流动起来,虹桥商贩的衣纹暗藏火炮膛线图,连瓦舍勾栏的雕花窗棂都化作等比缩小的攻城云梯结构。
武松的戒刀突然发出蜂鸣,刀柄镶嵌的磁石正指向画中樊楼飞檐。
林冲挑起枪尖轻触画纸,青绿山水间立刻浮现出禁军布防的朱砂标记。
“这些活字……”鲁智深摸着后颈尚未干透的元素周期表,袈裟上的靛青颜料竟开始显现大相国寺的地窖暗道图。
戌时的梆子声穿透画纸,武大郎突然将硝酸银笔尖点在《清明上河图》摹本上。
画中酒肆的杏黄旗无风自动,旗面暗纹在月光下化作三行化学方程式:“明日申时三刻,樊楼顶层要办场‘雅集’。”他蘸着特制墨汁在请柬边饰写下邀请名单,“记得给李师师送去掺了磷粉的胭脂盒
唐伯虎蹲在樊楼飞檐调试铜制窥筒,十二面特制画轴悬挂在榫卯结构的穹顶。
武大郎握着怀表测算星轨角度,突然将硝酸银溶液泼向《千里江山图》。
青绿山水遇药液翻涌如浪,藏在皴法中的泉州战船龙骨图逐渐显形。
“米芾的弟子正在收购松烟墨。”林冲倒挂在房梁汇报,枪尖挑着半截烧焦的密信,“他们要用人血调朱砂,在展示会上泼画。”
武松反手将戒刀插进瓦缝,刀身映出御街尽头三百太学生抬着的鎏金香炉:“那炉子里装的是吐蕃进贡的狼毒烟,遇书画颜料即燃。”
申时的日晷指针刚划过“未央”刻度,李师师鬓边的磷粉胭脂突然在暗处泛起幽光。
她轻摇罗扇的瞬间,十二面画轴同时映出《汴京十二时辰》的动态光影。
翰林院老学士的须发沾到孔雀石粉,竟在《洛神赋图》摹本上显出血火药配比表。
“妖术!这是妖术!”米芾摔碎茶盏的刹那,三名学徒突然掀开香炉。
狼毒烟撞上画中虹桥的硝石显影层,整幅《清明上河图》瞬间化作燃烧的军事布防图。
混乱中有人打翻硝酸银药瓶,泼洒的液体竟将《宣和画谱》还原成记载火器铸造术的素绢底稿。
鲁智深的水磨禅杖横扫香炉,林冲的蛇矛挑飞暗藏刀片的请柬,武松的戒刀已然架在混入人群的太学生颈间。
武大郎却从容展开烧焦的《千里江山图》,将特制药水泼向哭喊的闹事者——那些被他们奉为圭臬的古画正褪去伪装,露出历代兵械改良的原始图谱。
“诸君可知,你们临摹的《兰亭序》拓本……”他举起从米芾书房缴获的卷轴,月光透过虫蛀的绢面,显现出前朝火药司的秘纹,“是用调配火药的药杵拓印的?
子时的更鼓声中,武大郎摩挲着从闹事者袖中缴获的密信。
信纸浸过特制药水后,显露出半幅用辽东口音标注的《幽云十六州布防图》。
他望着北方渐起的狼烟,指尖无意识敲打着怀表表盖——那里面藏着穿越时带来的微型GpS定位器,此刻正指向雁门关外的某个坐标。
唐伯虎抱着被扯破的画轴跌坐在地,突然发现画纸裂缝里渗出带着硫磺味的墨汁。
年轻画家刚要惊呼,却见武大郎早已将燧发枪管抵在裂缝处,枪口正对着樊楼飞檐某处新刷的靛青漆面。